麵點點金光。耳邊只聽見呼呼的風聲,一種難得的體驗,刺激而又驚險,起航的一剎那感覺太美妙了;讓他們情不自禁地大喊大叫……
藍曉深一轉頭,海邊的建築,停靠的快艇,千姿百態的人群全部遠去,直到消失。從來沒覺得大海是如此的藍,浪花是如此的潔白。她閉上眼睛,任憑那種風馳電掣的速度帶著她,在天地間自由的飛揚,體驗一種原始的激越。
二十分鐘左右,快艇靠岸。那兒已經停著好幾條艇了。
陽光下眩目的亮色晃著人的眼,藍曉深有些暈眩,腿也覺得發軟。下到水裡,幾乎站不住,是許偉扶著她的胳膊,帶著她涉水上岸。
確實沒有看到雨雲一樣的海鳥,不過海面上偶爾也掠過幾只海鷗。大米草長得很茂密,蘆葦也很粗壯。大家開始找窩子開始垂釣。
一個上午,他們的收穫還不小。許偉釣了兩條大魚。藍曉深抱著大魚,做著鬼臉拍照片。中午,他們吃了一點東西。許偉說再釣一條就可以收杆了。藍曉深說,你息會,這條魚我來試試吧。
她下到水裡,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魚漂漂,海面上波光粼粼,時間長了,她覺得有些眼暈。許偉說,你怎麼了?去,到島子上休息一會吧,我來。
藍曉深點點頭,說,我去看看他們釣了多少。她向另外幾個朋友的方向跑去。
在水裡釣魚的人穿戴都差不多,藍曉深和那幾個驢友也不是太熟,反正都是釣魚的,她是看到一個人就去看看人家釣了多少。不知不覺走了好遠。
忽然,她看到有一個人釣了一條大魚上來,大魚在魚竿上掙扎跳躍的樣子很是喜人。她也歡喜地上前去看熱鬧。沒想到,跑到那個人跟前一看,兩個人都愣住了。藍曉深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定睛再看,沒錯,還是他,潘石。
兩個冤家眼對著眼同時問對方,你怎麼在這裡?
藍曉深有幾秒鐘的恍惚,過後她就鎮定了。他可真是悠閒啊,沒事在這裡釣著魚,自己卻傻瓜似的在那自怨自艾,痛苦得要死,真是太可笑了。
潘石想得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可真是習性不改啊,玩失蹤是老一套了。以為她在哪裡過著憂鬱的生活,沒想到在這裡度假呢。
潘石把魚放到簍子裡,遞給她,拿著。
她沒有理他,轉身要走。
你上哪去?還沒折騰夠嗎?該跟我一起回去了吧?
藍曉深說,我也不是跟你一起來的,為什麼要跟你一起回去。
你跟誰一起來的?
藍曉深沒有回答他。正在這時候,許偉在很遠的地方朝著她跑過來,喂,曉深,準備收杆了,走啊?
潘石看著遠遠跑過來的男人,黑著臉問道,那人是誰?新歡?
藍曉深挑釁地眼光看著他,你好像管得太寬了點吧,說完就往回走。
藍曉深,你給我站住!潘石的臉氣得像黑雲。
她跟沒聽見似的。
他上前一步拉住她,不許過去。
藍曉深有點氣急,你幹什麼。她想掙脫他的手。她的眼裡已經有了淚影。
潘石說,我找了你這麼多天,現在老天讓我找到了,我還會放你走嗎?啊?
什麼你找到了?這完全是巧遇罷了。
我不管,反正你得跟我回家。
回哪裡?家在哪裡?你敢把我帶回家嗎?
曉深。你別這樣任性好不好,都這麼大的人了。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談談,你這樣逃避有什麼用呢,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你幹什麼?許偉跑過來,一把推開潘石,把藍曉深護在身後。你是誰?想幹什麼?
你給我一邊去,潘石說,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兒。
你們之間?你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