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抽不出時間畫畫了,我也就漸漸的放棄。後來,我談戀愛,結婚生子,我以為我的夢想已經不復存在了,我錯了。沒有夢想就沒有了人生的激情和動力,我之所以感到生活的乏味就是因為缺少了夢想。此時,我已經不再喜歡畫畫了,但我崇尚初中時畫畫的激情,我想我應該做些什麼了。如夢的音容笑貌又浮現腦海,我終於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我要寫小說,將自己近日裡的夢境串聯起來,寫一部愛情小說,小說的名字就叫《夢裡花》,因為在我第一次夢見如夢時就感覺她的面容和氣質是我平生所未見過的最美最美的那種,像一朵永不衰敗的花在腦海綻放。說寫就寫,自那天之後,每天晚上下班我都會坐在電腦螢幕旁想著夢中零碎的畫面,再將它們整理成文字。在我的筆下,如夢是那麼美麗、嬌豔而溫柔,我想我的老婆如果有她的一半好,我就會像掉進蜜罐的螞蟻一樣欣喜若狂的。可能是我對如夢太過敏感的原因吧,我寫作的靈感像是泉水一樣,不斷的湧入我的腦海,使原本以為小說特別不好寫的我倒感覺它特別順手了。
我和老婆的冷戰仍在繼續,大概有半個月了吧。這天,我剛來到家門就聽見鄰居叫我,他說我的孩子病了,救護車都來了,掛了氧氣和吊瓶,好像挺嚴重的。我慌了,將手裡的檔案包扔在沙發上就匆匆跑進了醫院。
我的兒子正在搶救室,我看見老婆在急救室外哭得鼻子一把淚一把,我想上去,坐在她的身旁勸勸她,可我始終沒有。我站在她面前,問她孩子怎麼樣了,她沒有搭理我,只是哭。我感覺挺尷尬的,自己好長時間沒有跟她說話了,我這麼主動問她問題感覺挺沒面子。她不說,我也沒有繼續問,我站在急救室外等候訊息。
十五分鐘過去了,護士從急救室走出來,她說孩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請我們放心。護士說話時說“你們”顯然已經看出了我們是夫妻。我和老婆互望了一眼,誰都沒有去搭理誰,在此之後卻異口同聲的向護士問道:“孩子是什麼病?嚴重嗎?”我和老婆又互望了一眼,我看她的眼神是善意的,她看我的眼神是冷冰冰的。護士看著材料說:“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孩子得的是什麼病,我們得做進一步的診斷!”
孩子被推進了一間病房,我和老婆坐在孩子的身邊。孩子昏迷著,老婆一直哭泣著。我看著昏睡著的孩子,心中也是相當難受。我拿了張紙巾給老婆,我說:“別哭了!”她一把將我的手打在一邊,她說她不用我安慰。我急了,我問她:“我哪兒做得對不住你了,這麼多天一直拉著個臉,給誰看?”她比我更急,她吼著問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每天晚上都叫著的那個如夢是誰?她是不是你的情人?”我抬手給了她一巴掌。這是一個集體病房,裡面有好幾名病人,也有很多病人的家屬。原本正在聊天的他們在此時靜了下來,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拋向了我和老婆。老婆趴在病床上捂著臉,淚水橫流,我看得出她是極度傷心,極度憤怒了。我何嘗不是。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強忍著憤怒匆匆跑出了病房。
我走在夜色濃重的都市街道上,仰面望著漆黑的夜空,淚水滑落。我哭了,平生以來,第一次沒人打我,我哭了,我第一次感到了人生的絕望,不是為了孩子的病。我感覺我與老婆之間再也無法相處了,原本只是吵吵鬧鬧,現在,她又懷疑我有了其他的女人,我們曾經是那麼深愛著對方,她都懷疑了。 。。
第二章:失足落水…暫時失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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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淚迷茫,眼前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模糊了,路上、樓上所有的光亮被眼淚分解成了一個個昏黃的光暈,在一片渾然的世界裡像是一顆顆昏暗的星。我太孤獨了,在我的記憶裡,我從來沒有一個真正交心的朋友,沒有和任何人聊過自己的心事。曾經,我滿懷心事的時候,我也想找一個人傾訴,可是,我想不起來在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