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合適的詞,「市儈?」
想用這些就把他打發了,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韓陵平心靜氣道:「韓某並不是此意,但韓某能夠給予白郎中的就只有這些而已。」
他算是見識過了這位郎中整死人不償命的個性,之前的那幾名鐵衛還不是被白雉整得要死要活,人手是絕對不會給這人,那麼能夠出手、並且不在乎的就只有金銀珠寶、草藥醫經之類的了。
「韓大門主果然精明。」
用這些東西就想還他這份大人情,還真是奸詐。
「如果白郎中不滿意的話,韓某倒是可以為白郎中解決一些麻煩。」韓陵倒是心平氣和。
「解決麻煩?我有什麼麻煩?」有麻煩他歡迎還來不及呢,還用別人解決嗎?一聽到「麻煩」這兩個字,白雉頓時興致勃勃,只是他的這種興奮勁兒能不能順利感染別人,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什麼麻煩,白郎中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白雉摸了下下領,隨後搥了一下掌心,「啊呀,還真是,最近的麻煩說起來就只有那個了!」
韓陵默然不語,靜待下文。
白雉將上半身前傾,凝視著他不動聲色的俊美容顏,緩緩道:「最近可是有不少人想要我的小命,這種桃花債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桃花債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這尊大佛,白雉這麼一想,心裡就覺得更加不平衡了。
這買賣還真是吃虧。
好說歹說,他也救過面前的韓大門主一條性命,還照顧了些許時日,雖說他動機不純,並且屢次在旁邊抱著胳膊看好戲,但韓大門主至今還能活下去也是不折不扣的事實,但是呢,看看周遭那些人對他的態度……真他奶奶的,活像他就是為了佔韓大門主便宜才跑過來似地……
呃,雖說沒做到最後一步,但他好歹也摸過對方身體的每一處……
一想到這裡,白雉就禁不住吞嚥了一口唾液。
韓大門主靜靜地望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只是那種彷彿兩者之間沒什麼關係、純粹公事公辦的冷淡態度,卻也越發明顯,韓陵就像是一個人封閉在另外一個地方,可以看見,卻不得觸控。
瞅著他這副冷淡模樣,白雉眼前卻浮現出另外一幅景象。
明明是端正俊美的面容,卻偏生一副痴呆相,傻兮兮地望著自己笑,不用多加考量也知道,那個傻子的眼裡心裡都是自己。
那張當初令自己厭惡不耐的臉,和現在這張臉重迭起來,讓白雉禁不住有些恍惚。
恢復了原本身分的韓陵,成熟穩重得令人不敢生出褻潰之心,偏生和周身圍繞的吸引力相比,又是矛盾,又是勾人。
白雉看看他現在這副一門之主的尊貴模樣,又想起這人抱著自己撒嬌耍賴的痴兒模樣,禁不住心裡一陣騷動。
思緒就像是野馬,撒了韁繩就開始折騰。
他想起了阿陵總是賴在自己床榻上,非要抱著他一起睡覺,他想起了阿陵每次都只會說「別拋下我」,自己心中每次都想著「不是我拋下你,而是你後來肯定會殺掉我」,還有阿陵央求著他,他壓在阿陵身上為所欲為……
白雉覺得喉頭一陣發乾,下半身也熱了起來。
那天他快累趴下,阿陵也剛醒來沒什麼體力,所以也就磨蹭了兩下意思意思,沒做到最後,但現在,他面對著這個已經恢復正常的阿陵、重門高高在上的門主大人,心中卻燒著一把火。
他想把這人壓在身下,紓解自己體內這股燥熱,而門主大人的魅力,顯然是痴兒阿陵望塵莫及的……
白雉向來不怎麼壓抑自己的想法行動,身子前探,湊到就坐在對面的韓陵面前,卻在打算親吻上對方時,被對方豎起來的手掌遮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