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便朗聲說道:“從第一次我和丁小姐同遊,每一次呂大將軍都會出現,而且每次走到半途,二位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有一次我意外發現了二位在野外歡好,尋思原來二位早就有了意思,自是不敢驚擾。如今,大哥要我和丁小姐結為道侶,我豈能不惶恐?”
一句話說出來,頓時在座眾人皆驚,丁勖初狠狠瞪了一下丁浣沙,他自然知道這表妹的行徑,而且方陵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口,那自不會是假話,這聯姻之策物件必須是方陵才會起作用,因為方陵日後站在哪一邊,便決定著他和刑天武究竟誰佔了主次。
丁浣沙臉色大變,更被這一眼瞪得臉色一白,雖然她並不覺得和人私下歡好是錯事,但若壞了表哥的大策那就嚴重了。
“師弟,義弟所說的話可當真?”刑天武的臉上蒙著一層前所未有的凝重,那語調也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能夠以聯姻之策拉攏丁勖初,這是他帝道霸業中至關重要的一步,如果此事不成,那必定影響日後的發展,而他萬萬沒想到,這本是輕而易舉的聯姻之事居然被自己疼愛的師弟給破壞掉了。
雖然聯姻之事是後來提出的,但他居然揹著自己和丁浣沙搞在一起,這本身就是一種錯誤。雖然魔道對於這貞潔觀念並非嚴重,私下苟合之事常而有之,但以二人的身份來說卻是極為不恰當。
呂延慶雖早預感,但方陵話說出口他才臉色大變,他一直以為事情做得天衣無縫,豈知這小子居然早就發現了,而且他知道也罷,居然膽敢在如此場合,不顧自己的威脅,還敢說出口來。
呂延慶憤怒之極,但被刑天武腔調嚇得臉色一變,雖說他恃寵而驕,但也知道師哥的手段。
一見呂延慶那表情,刑天武便知道這事情是八九不離十,他此時即是憤怒,又有些後悔,這事情說大不大,但在這裡揭露出來,確實尷尬之極,若是呂延慶早先把這事情告訴給自己,那便好處理多了,而現在這一鬧出來,一時間竟想不出用什麼話來規勸方陵乖乖聽話,畢竟,他已經懷疑丁浣沙對他的感情。
“師哥,這,我……”
呂延慶雖然平日裡霸道,但在刑天武面前卻提不起來半點威風,一時間言辭錯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呂延慶那樣子,眾官雖未說話,但眼神中早交流了許多事情,也幸虧在場的都是兩位州君的心腹,若是在另一場合,這場面會變得更加無法收拾。
刑天武大手一擺,制止他再說下去,爾後朝著方陵溫柔地說道:“義弟,這件事情咱們就先擱下,暫且不提,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那小弟就告退了。”方陵拱拱手,背過身時嘴角夠起一絲笑意,如此一來,聯姻之事就暫且擱下,自己也有足夠的理由拒絕丁浣沙的騷擾。
待方陵走了,丁勖初也朝著表妹擺擺手,丁浣沙雖然臉皮夠厚,但事情在這場合被揭穿,也是丟臉得很,哪裡還敢停留,連忙匆匆離開。
待二人走了,刑天武才朝著呂延慶重重一指道:“你明日不必隨軍而行,給我乖乖的呆在主城裡。”
“是……”呂延慶象焉了的黃瓜,提不起精神,本來按照之前所言,這剿滅刀馬盜團之事是由刑天武坐鎮,他這大將軍親自帶軍,而隨行的人中自然也有丁浣沙,刑天武改變命令,一來有懲罰之意,二來自然也是將二人給分開。
刑天武又朝著丁勖初道:“丁州君不必為此事擔心,就稍微耽擱一點時間,等此戰結束後,我再去勸勸我那義弟,保證讓這事情順利進行。”
“好,我也會好好教育一下我那妹子,讓她不再生事。”丁勖初點著頭,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鬧出這事情雖說你情我願,但那表妹的放蕩若不收斂些,日後怎麼能夠將方陵牢牢套在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