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豎起兩根手指,“這第二必收,就是西關本土士紳。”
楚歡雙眉一展,點頭笑道:“這一點,我倒是想到過,沒有了地方士紳的支援,官府想要辦事,十分困難。”
“大人心裡知道收攏士紳的重要性,杜某就不多說。”杜輔公含笑道:“不過如今看來,大人在這士紳之心上,已經有了天時地利人和,西關士紳如今實力衰弱,朱黨和外來士紳正想著吞噬他們,這一點,西關士紳心知肚明,他們想要支撐下去,必須要在官府之中有人,而大人如今正是他們翹首以盼的物件。大人似乎對他們有過恩惠,所以於公於私,他們都會是大人的一大助力,大人既要收服他們,卻又不能被他們所控制……!”
“雖然許多西關士紳已經破落,很多家族都已經一窮二白,但是西關士紳在西關各州府縣的人脈還是存在的,他們的威望還在。”楚歡摸著下巴道:“依我看來,高廉這幫外來士紳進入西關,時間短暫,尚未形成人脈,而且西關本土的官民,對這些外來人應該十分排斥。”
杜輔公哈哈笑道:“正是如此,特別是如今這個時候,朔泉各司衙門未必會遵從大人的吩咐,可是隻要西關士紳能夠唯大人馬首是瞻,那麼大人許多的命令,卻還是能夠透過西關士紳實施下去,這幫人只要用的得當,定將是大人最大的助力。”頓了頓,並沒有繼續言語,似乎在想著什麼,楚歡見狀,不由問道:“先生在想什麼?”
杜輔公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似乎有些話不好開口,楚歡知道杜輔公還有顧忌,誠摯道:“先生從京城千里迢迢隨楚歡來到西北,你我的命運已經綁在一起,我敬重先生,將先生當自己的家人看待,也請先生不要在楚歡面前有任何顧忌,但有所想,儘管說來,楚歡雖然並不聰明,但是心裡清楚,先生所謀,都是為楚歡好,所以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在意。”
杜輔公嘆了口氣,道:“大人心胸開闊,對杜某一直以禮相待,杜某這條性命當初也是大人救下,所謂士為知己者死,杜某雖然才疏學淺,但是若能為大人盡一份力,雖萬死不辭。”
楚歡溫和一笑,用力點頭。
“其實杜某想說,雖然目下西關七姓主動投靠大人,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真的將大人當做自己人。”杜輔公緩緩道:“所謂計程車紳,百姓稱之為土豪,是為本土豪族,能夠被稱為士紳,其家族在本土至少歷經三代,與本土豪族融合,有著牢固的人脈,對於各地士紳來說,他們最看重的就是地域。”頓了頓,解釋道:“就好比西關道與北山道,在西關道士紳眼中,北山道是外人,北山道計程車紳想要融合入西關被西關士紳所接受,除非他遷徙到西關,與西關士紳建立更為牢固的關係,而且歷經幾代人,才可能被西關真正視為自己人……這次高廉等外來士紳進入西關,買田買地,如果不是西關經受過滅頂的災難,西關士紳自己還沒有緩過神,再加上有朱黨幫襯,這在從前,那簡直是不敢想象之事……!”
楚歡道:“我明白,如果沒有這場災難,外來士紳這樣大批湧入西關,西關計程車紳豪族必然會聯合起來將他們驅趕出去,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西關士紳遭受了重創,高廉他們也沒有這個膽子大股湧入西關……!”
“杜某說這些,只是想告訴大人,他們現在投靠大人,只是因為他們需要大人來保護他們,其實西關士紳雖然遭受重創,但是他們在西關根深蒂固,人脈暢通,只要假以時日,想要恢復元氣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杜輔公道:“大人如果想要讓他們真心實意為你辦事,就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