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做晨練。
因時間尚早,麵包車是慢慢地開,沒有加速,似是故意給車上的人多一些聚留的時間。
一上路,兩個少年馬上嘰嘰呱呱起來。姚子寶向陸歡炫耀自己剛在蔓蔓家裡吃了個金沙包。
“什麼!”陸歡聽到此等難得的口福自己居然沒有能享受到,立馬嚷起來,“你真是不夠兄弟,不會招呼我。只要你一叫,我馬上像火箭筒衝過去,你好歹分我半個。”
聽到陸歡這麼說,蔓蔓扶下眼鏡:“想吃的話,我下次帶些別的給你。”
陸歡猛眨個眼,快以為她是轉性了,小聲問姚子寶:怎麼了?
“我哥提出的建議,讓她做東西給你媽吃。她答應了。”對這事兒,姚子寶也覺得挺稀奇的。
“或許,我姐是想通了呢。”陸歡狡黠地刷著漂亮的眼睫毛,“你看,只要雙方都退一步,這不是都有進展了嗎?”
“關鍵在你哥身上。”姚子寶向君爺冷冷的背影方向努著嘴。
雖然他們讓蔓蔓要柔一點,但其實最需要放柔的是君爺。
只要君爺願意露出一點緩和的氣氛,想必這事兒的進展不止如此迅速。
“我看挺難的。”望向地上的陸歡,年少老成的目光思摸不定,“我哥的脾氣你知道,一些東西他認定了的話,想改變他的想法是很難很難的。”
說來說去,君爺同志對溫世軒的看法,是最關鍵性的問題。
麵包車開近公交車站時,遇到堵車,前面幾輛公交車排排隊,麵包車不能超,跟在後面烏龜似地前進。
一面聽著姚爺溫和的聲音問著蔣梅有關小東子眼睛更具體的情況,一面蔓蔓是透過了車窗,望到了個人。
揹著書包,頭上壓了一頂鴨舌帽,帽簷幾乎蓋住半張臉。然而,蔓蔓幾乎沒有想,只是第一眼的感覺,都能讓她一眼認出了妹妹溫媛。
溫媛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等公交車?
一個巨大的疑惑佔據蔓蔓的心裡。
“那個人——”順著蔓蔓的視線,兩個二少一樣飛眨睫毛,互相對著吃驚的眼神兒:
化成灰他們都認得溫媛,因為之前溫媛假冒過了一次姚子寶的未婚妻,讓他們印象深刻。
既然蔓蔓和兩個弟弟都發現了,兩個爺沒有見著溫媛,就說不過去了。
實際是,坐在副駕座上的君爺,是頭一個窺見溫媛身影的。
冷眸裡的寒色,在溫媛那極力壓低帽簷的手指上像針一樣地穿透過去,是要透視到皮肉之下無法掩蓋的骨子裡那股本色。
捏在帽簷上溫媛用力的手指頭,說是緊張,不如說是興奮,非常的興奮。
忽然感到像針一樣的視線盯在自己身上,溫媛抬起帽簷,一眼望到白色的麵包車,與後座裡擦身而過的蔓蔓兩眼相對上。
複雜的眸色在溫媛的眸子裡一閃而過。
蔓蔓奇異地發現,在此刻妹妹的眼睛裡,是看不見半絲驚慌失措的,好像承認自己在做的絕不是什麼虧心事。
這是怎麼回事?
蔓蔓百思不解。
麵包車出了大街,上了高架橋後開始加速。
君爺拉出了領子裡的通訊線,與監視溫媛的人對話。
“是的,陸上校,我們今早上發現,她走到了這附近的部隊大院門口,然後開始跟蹤一對夫婦。因為怕她發現,我們不敢跟的太緊,離她,和那對夫婦的距離比較遠。具體她竊聽到那對夫婦說了些什麼,我們沒有聽清。”
“是什麼夫婦?”
回答的人露出一種驚異的語氣:“金美辰的爸和媽。陸上校你應該有印象的,金父曾是陸司令的舊部。”
沉思,極重的沉思,在冷眸底下聚集:“你們沒有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