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蔓蔓。
一是,這個溫蔓居然為了追她兒子跑北京來了。二是,兒子顯然是有心瞞著自己。
打聽到蔓蔓在哪裡工作後,蔣母打了輛車匆匆趕到畫廊。踏進門口時,正好聽見蔓蔓與一箇中年男人說話。
“蔓蔓,來客人了嗎?”溫世軒問。
蔓蔓聽父親這一問,沒想到父親問的是在裝裱室裡的兩個爺,卻是看見了門口處走進來的蔣母,對父親說:“爸,你先進裡面坐,我招呼個客人。”
對蔣母,蔓蔓是不認識的,只當是個衣著不俗的中年女士,走上前問:“阿姨,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嗎?”
蔣母進門的時候,已經在打量她和溫世軒了。想當初,她和老公去到溫世軒的雜貨鋪,她老公對溫家狹窄窮酸的鋪面沒有什麼感受,只是對溫蔓的媽和二嬸那些對話深感憤怒。蔣母卻是不一樣,第一感受是,這家人太窮了,要是結為親家,怕是會沒玩沒了地要求劫富濟窮。
現在,站在她面前的蔓蔓和溫世軒,全身衣褲都是幾十塊錢的地攤貨。而且看這樣子,也不像是藏富。
俗話說的好,婚姻要門當戶對。
蔣母實在擔心,如果兒子娶了這家人的女兒回家,每天都要往岳丈岳母家倒貼錢。
再說了,這蔓蔓長的真不怎樣,以前誤以為是個妖精魅惑自己兒子,如今看來,完全是個樣貌家境工作都上不了檯面的,比上次的印象更差強人意了。
瞧蔓蔓工作的這家畫廊,就是一家連公司都算不上的小工作室,裝潢一般都是泡塑材料,客人不見多,掛的畫,一看都知道不是什麼名作家,這能養家餬口嗎?
有心挑剔,在蔣母這會兒眼裡,蔓蔓怎麼看,樣樣都是錯的,樣樣都是配不起自己兒子的。
看著蔣母的臉皺了又皺,蔓蔓眉尖一動,問:“阿姨,您有什麼疑問嗎?”
“這畫是你畫的嗎?”蔣母指向了懸掛在門口迎賓的這幅水墨圖,下角印有蔓蔓的印鑑。
“阿姨,您真是好眼光。”初夏見有客人,走上來幫腔,“這幅畫呢,是我們畫廊裡最年輕有為的畫師最新力作。”
“如果真是年輕有為,可這畫家的名字從未聽說過。”蔣母輕慢地掃過畫面,看畫,她不是很懂,但誰都知道,畫家靠名氣生存並不是靠畫畫的能力生存。
“阿姨,您別小看了我們這裡的畫,我們的畫雖然大多數是年輕畫家所做,但是,好比是投資黃金一樣,絕對能保值,等到年紀畫家一出名,您這畫的價值能一瞬間升到原先的十倍百倍千倍都有。”
“你說她能出名?”蔣母傲慢地笑一笑。
如果真是個有潛力的畫家,會巴著她兒子不放,指望蔓蔓飛上麻雀變鳳凰?
“阿姨。”蔓蔓這會兒是看出來了,慢而有力地說,“您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勇氣可嘉,不,應該說是城府很深,雖然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勾引了自己兒子。
蔣母厲然地在蔓蔓的大眼鏡上盯上一顆眼釘子:“你要我直說,好,我開門見山。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們家裡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大戶人家,如果你覺得勾引我兒子讓我兒子娶你,就能從我們家裡撈得什麼好處,你和你家人最好趁早打消這個主意。”
初夏怔住了:莫非這女人是蔣大少的媽?
溫世軒沒有走進裡面,蔣母的話他全聽見了,立馬走過來擋在女兒面前:“這位大姐,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女兒的男朋友很窮的。我和我女兒都不嫌棄他窮!”
蔣母哪知道兒子對溫家人撒的彌天大謊,但是她知道自己絕對沒有找錯人,冷冷地一哼:“你們知道就好。反正我醜話都說在前面了,你們最好趁早分了。不要說我不同意,我丈夫和我家人都不同意。就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