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啪,車門開啟,高大帥轉頭看,君爺衝出了車門。他趕緊熄了火,扯開安全帶追出去。
蔓蔓學車學了這麼久,只差上路考駕照了,曾經多次在畫廊門口幫杜宇的小貨車退過好幾次車,因此,老公不在,她想稍微退一下車沒有問題。
坐到駕駛座,安全帶都不用拉,打火。
後座上的溫世軒聽到車子啟動聲,睜開醉醺醺的眼,看著操著方向盤的不是女婿,是女兒,一剎被驚醒了。
“蔓蔓,你不能開車的!”
蔓蔓沒有被前面的車嚇到,是被背後父親撲來的兩隻手嚇到,方向盤差點沒能握緊,趕緊先踩個急剎車。
扭曲著只退了一尺的甲殼蟲,將走上來的高大帥和君爺都驚到了。
溫世軒跌回後座。蔓蔓拉下車檔,手背抹把冷汗。耳聽身旁車窗啪啪啪。
車窗降下。
駭然的冰臉瞪著她。
蔣衍同志這會兒送完蔣父回來,一看這麼多人圍在甲殼蟲,愣:“什麼事?”
高大帥指著他要摔帽子,跺著腳說:“蔣中校,你媳婦不會開車你別讓她開車啊,她剛剛退個車,差點滑下了坡。”
一聽這事兒,蔣大少驟然變了臉,第一次朝媳婦開火:“蔓蔓!”
蔓蔓百口莫辯,心思真倒黴,明明會開的了,想必今晚過後,想讓老公准許她去考駕照的事得延後了。
向告狀的高大帥瞪個眼,繞過車前,回到副座。
忽的想起父親不知剛才有沒有跌到,回個頭,見溫世軒整個人趴倒在後座上。
“爸!”
蔓蔓大驚失色,衝出車門,繞到後座。
聽見媳婦這聲大喊,蔣衍一樣受到了驚嚇,拉開另一邊後座車門。
扳過溫世軒的身,溫世軒偏著頭,兩眼閉著,拍打臉不見醒,不知是怎麼回事。
蔓蔓一聲聲喊著:“爸,爸!”
淚珠在眼眶裡滾了起來。
“蔓蔓,別急啊。”蔣大少一面安慰媳婦,一面心思大舅子不就在這裡,轉過身。
君爺冷冰冰地屹立在車旁,冷若冰霜的眼,毫無感情的兩顆瞳仁,鎖住沒有一絲動彈的溫世軒。
那種眼神,說句不好聽的,像是巴不得溫世軒此刻便當了。
蔣大少那句要君爺幫忙的話,眉頭一簇,收了回去,唯今只好趕緊將溫世軒送醫院。
這時,蔓蔓忽然從車裡下來。
“蔓蔓——”開車的鑰匙擰回去,蔣大少同開啟車門,擔心衝動的媳婦會做出什麼。
蔓蔓站在了君爺面前,大眼鏡蓋不住月牙兒眼此時此刻兩道犀利的光:“你給他看看。”
冰霜的眉往上斜挑:“你不是說,不管怎樣,你都不會來求我嗎?”
“你說過,如果我怎樣,讓我等著那個後果。我現在一樣告訴你,如果你現在對他見死不救,你等著那個後果。”
字,一個,一個,迸出嬌嫩的帶點蒼白的嘴唇,聲音卻是極為像鐵似的,像火似的,像飛蛾撲火,字字透出了一股義無反顧的決心。
高大帥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生平第一次見君爺被人威脅。
只要認得君爺的都知道,敢威脅君爺的,除非不要命。
“蔓蔓!”最糟糕的局面出現了,蔣衍拉拉媳婦的袖口。
然蔓蔓紋絲不動的,像是和冰山對抗的另一座冰山,屹立在那。
而冷眸,在她臉上,和車裡的溫世軒掃過去,一樣不為所動。
一刻間,氣氛達到了玉石俱焚的火熱。
如何都好,這病人病情不能拖,眼看君爺不會動的。
“蔓蔓,聽我的,開車到最近的醫院很近的。”蔣大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