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少急忙喊冤枉,“但是,蔓蔓,你要知道,他是專家。他有專家的知識和水平,我總得聽聽他的意見看有沒有道理。”
“是,他是專家,他的理論水平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是一個智商水平。”為了駕照,蔓蔓同志決定拼了,這會兒不說服老公,老公若是去問那座冰山,被那座冰山征服了怎麼辦。
看出老婆那點小心思,英眉一挺:“蔓蔓,你著急什麼?我這都沒有問他。不然,到時候,你在旁聽我們倆怎麼說,實時監督我這做老公的有沒有有失公道。”
被老公看出了目的,別過臉,望向車窗外頭,生自己的悶氣。
她要開車,因為開車對她來說,是一個是否成功克服過去陰影的坎兒。她不要在任何人的保護下,她能走出陰影,她能保護自己,並且能保護其他人。
“蔓蔓?”擔心媳婦氣壞身體的蔣衍,輕輕出聲。
“我不生他的氣,也不生你的氣。”蔓蔓道。
“你覺得你把責任都推你自己頭上,我和他會高興嗎?”
“可事實是,這是我自己必須克服的事情,誰都幫不上忙,不是嗎?”
蔓蔓小媳婦計較起理兒來,一個個的,無人能辯。
蔣衍心裡想:怪不得大舅子乾脆不和媳婦說理的,要幹什麼直接下手,因為誰都說不過蔓蔓。
“我和她約在售票處門口見,阿衍。”蔓蔓小媳婦提醒老公在哪裡停車。
這要說起來,當他提出有假期想和媳婦到郊外度假兩天時,蔓蔓小媳婦居然沒有半點疑惑的,一口答應下來。
七竅玲瓏心的媳婦,可能早就猜到事情會這樣發展了。
讓小東子帶給陸夫人的保溫瓶上做了點手腳,約了陸夫人一同出門。他這老公看出來了,沒有理由同是解放軍戰士的陸家人看不出來吧?
不過,陸家人應該是更巴不得她們母女聯絡感情,不可能阻止陸夫人前來。因而,比較好奇的是誰陪陸夫人來。
甲殼蟲開到薰衣草莊園,遠遠能見路口停放的一輛白色東方鐵血龍旁邊,立著的陸夫人鬢髮整齊,衣著大方,臉上的微笑既是和藹又是充滿期許地向著甲殼蟲。站在陸夫人旁邊的是全軍第一美女白露——媳婦羨慕的波霸。
甲殼蟲停好位置,夫婦倆從車上下來。
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陸夫人了。
然蔣衍能察覺到媳婦在不知覺地做換氣調息,一隻手摟在媳婦腰上,在媳婦耳朵上一咬:“如果你覺得害怕,可以掐我一把。”
這話剛完,馬上手臂上被掐了一下。
痛得他裝作齜牙咧嘴的,瞪著媳婦:你真掐?
掐你貧嘴。
蔓蔓與老公眉來眼去這麼個功夫,在陸夫人和白露眼裡,就是新婚不久的打情俏罵。
白露杏眼一瞪,直吐:“我好羨慕,好妒忌。”
話聽到走到面前的蔓蔓和蔣衍耳朵裡,同是一愣:為什麼?
“我那個,可從來不會和我開玩笑。”
白露的“那個”指的就是鬱悶到死的冰山爺。
君爺同志不是不會開玩笑,只是開的玩笑都能讓人冷死。人家情願他不開玩笑。
在旁聽著未來兒媳、女兒、女婿說話的陸夫人,眼兒愈笑愈彎,是愈像女兒,道:“阿衍在這方面是比君兒強。”
聽岳母大人當面親口讚自己,蔣衍鬧了個大紅臉。
見老公臉蛋紅成個西紅柿子,蔓蔓忍不住笑,一樣笑得眼兒彎彎的。
白露左看右看她們母女:的確是像。
若說蔓蔓像誰,可能像陸夫人多一點,比如那種內斂的性子,比如五官上一些特色。然而,蔓蔓始終流著陸家人的血。
白露了解陸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