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幅表情以外的任何其他情緒的外露。如果剛開始他還只是因為感到威脅而要帶走這人,而現在,他私心裡要得到這人的想法更大了。
“你剛剛可惜,可惜什麼?”封少曦似一點也不著急的問道。
月上中天,夜已深,雲霧散開,星月的光輝照耀下來。黑夜裡,彼此已經看得清對方的舉止神情。然而除了話,誰都不動,彷彿一幅靜止的畫卷,是原野裡固有的風景。
沐遠揚一愣,立刻反應過來,淡然的答道,“可惜你的算盤不過紙上談兵,與實際並無可能!”
“喔!如何解釋?”封少曦也不惱,反而帶些笑意的問道。
“安王與趙國君主的關係,你並非不知他們不似傳言這般和睦。倘若你俘虜甚至是殺死安王,這隻會給趙君一個最好的藉口,到時你初掌燕國,面對的就不止這些趙軍了!只要南境八座關卡在趙國手中,你以為但憑這數萬人,抵禦的了北蒙和趙國聯合起來的怒火?你又怎知自己不是他們謀劃中一顆可以捨棄的棋子?”沐遠揚聲音淡淡,卻似乎透露著一股嘲諷和冷笑。
封少曦神色一變,兀自點了點頭,腳挪了半步,恰好踩中什麼,一低頭,正是那把被他挑落的長劍。他沒有注意到自己低頭時面前的女子皺眉不悅的神情,腳尖一勾一帶,長劍落入手中,只一握,他神色就多了些古怪,道,“這是湛瀘!你……是安王的女人?”
也許是剛才打鬥時沒有注意劍身的顏色,也許是剛才的夜色更深沉晦澀,總之,當封少曦突然發現這劍是湛瀘後,看著沐遠揚的眼神越發古怪起來。
抿嘴沒有話的沐遠揚只是平靜的看著封少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然而這個舉動,卻只加深了封少曦自己的猜測。
“怪不得上次會在藍湖看見你們倆,我到還一直想著吉安的女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原來我們早就見過,果然是與眾不同!既然如此,女人,我今日暫且放過你!兄弟妻,不可戲,中原那句話是不是這麼的?那些還躺著計程車兵真該慶幸,今夜若沒有你,他們至少有一半將與死亡相隨!”封少曦語氣緩和下來,甚至還把湛瀘還給沐遠揚。
接過長劍的沐遠揚還有些難以置信,趙吉安何時和封少曦稱兄道弟了,甚至封少曦肯為了一句兄弟放棄最有利的夜襲?這太過不可思議,剛剛還是敵人冷眸相對,如今卻和顏悅色的交談起來。
不過沐遠揚率先想到的卻不是這些,而是一直讓她擔心的事實,“難道夜離進攻安城也只是佯攻?”
封少曦搖了搖頭道,“不,是真正的攻打!若安王能活下來,一切都好談,但若安王死於戰爭,一切協議都將不做數。這算一次考驗吧,讓我確定他是不是值得我與趙國的君王翻臉!”
“你……”沐遠揚終於露出點驚愕的表情來。
而封少曦卻又玩笑似的看著沐遠揚道,“如果他死在安城,我一定不會放走你,在北蒙和燕國,娶兄嫂可謂一場美談,我可不會放棄!你若想嫁給我,就期待安城淪陷吧!”
這人就是如此的自信,沐遠揚有些無語的望著對方,卻連反駁都懶得開口。
而封少曦最後還補充了一句道,“夜離的確是我的人,這你倒是猜對了,他是我異父兄弟!不過,他可不知安王和我的協議,你最好祈盼安城足夠牢固,能夠抵禦夜離五萬人的攻打!”
五千對五萬,這幾乎是必死的結果。沐遠揚眼中帶上了蕭殺,手握緊湛瀘,直直逼視過去。而封少曦似早有所感的退了三步,輕功盡展,而最後的殘音還留在附近,“……看來今晚得去襲南邊的軍營了,兄弟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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