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王麗家,王麗倒是把他送學校了,不過他一月有大半月不在學校,連家長會什麼時候開都不知道。
導致現在他坐這渾身不自在。
尤其邊上是陳年。
他的成績連陳年零頭都沒。
一場家長會,老張在上邊說了什麼他都沒聽著,光想著怎麼開溜。
想了一小時都沒想出來,一班家長重視孩子成績,這會兒老張在上面分析班級整體情況,下面一片鴉雀無聲,認真的像開國家大會,稍有點什麼動靜都突兀的很。
周烈麻木了,垂著頭霍霍桌肚。
霍霍到一半,聽到上邊老張換了話頭,轉到了個別學生成績分析上。
不止分析,分析完了,還要發獎狀,本人和家長都上臺,接受全班師生家長的注目禮和掌聲。
看著講臺上臉頰微微泛紅接受表揚的女生,周烈心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刻後,預感成真。
怪不得剛考完那會兒老張沒有大肆表揚,敢情是要留在今天。
聽著老張在上面喊他和陳年的名字,周烈腦子一白,只想直奔門口,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然而梁芝陳柏已經站起來,面上還隱隱帶著幾分欣慰。
陳年表情雖然不太好,但也站了起來,見他愣在原地,還推了他一把。
周烈僵硬的像涼了好些天,被擁簇上了講臺。
老張滿面笑容,表揚的話一句連一句。
說了足足五分鐘,又讓陳柏梁芝說幾句。
陳柏發言,一貫的沉穩,字句精煉,三言兩語,說盡了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期盼,勸勉。
下面掌聲雷動。
老張終於放人下臺。
周烈腳步虛浮的往下走,覺得這短短的二十分鐘,可能要用這一輩子來治癒。
他長這麼大,就沒這麼尷尬過。
頭一次臉發了熱,知道了面紅耳赤是個什麼意思。
到將近十一點,家長會終於開完,課本作業都早已發下去,最後各自收拾了東西,就算放假了。
梁芝早已提現訂好一傢俬廚,四人離開學校,直接驅車去吃飯。
包廂裡,梁芝和陳柏面上都難掩笑意,又是夾菜,又是鼓勵,生怕周烈有什麼壓力。
周烈尬的到現在都不是很想說話,瞎應兩句,埋頭吃飯。
兩人又把話頭轉向陳年,說完成績,又說起下學期的奧賽。
一頓飯吃的倒也開心,吃完後分道揚鑣,梁芝陳柏去公司,周烈找猴子他們玩,陳年回家短暫放鬆。
瘋玩兒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週烈才回來。
剛進房間,準備脫衣服洗澡,床上的手機響了。
微信影片。
周烈手一頓,把衣服放下來,瞥一眼,世界上最帥的人。
無語的扯了下唇角,他坐下去接通:「餵。」
「想我了沒烈烈!」
「會正常說話?」周烈給這語氣稱呼加那張擠眉弄眼的臉弄的想吐:「不會的話我掛了。」
「操,你這個無情的男人,你就真一點不想我?你都多久沒跟我聯絡了!」
「距離咱兩上次聯絡,剛過一週,上週六晚這個時候,一起開黑你正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靠,這天還能不能聊了!」
周烈放鬆身體靠在床頭:「說正事,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這不放寒假了,你不回來嗎?麗姐都想死你了!」
周烈臉色柔和下來,跟他想一塊兒了。
「回,我要回去過年。」
「過年?你可別。」趙帥咋咋呼呼:「麗姐就知道你會這樣,專門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