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呢。”
這一個月多月被姓黃針對得也夠了,吳憂再也忍不住,跑到自己位置上把昨天通宵做完的計劃圖列印版拿起來,然後衝回總經理辦公室,狠狠將圖冊甩到黃有德桌上。
“給你的計劃書。”吳憂又拿起黃有德的水杯,猛得將它倒扣在圖冊紙上,讓大半杯水直接糊了整打紙。
“老子不幹了!”
吼完這句話,吳憂也不理在身後叫囂狂吠的黃有德,直接回到座位上拿起手機錢包等貼身重要物品就衝出了貼著申城宏旺傳媒字樣的公司大門。
下午4點,輾轉高鐵和計程車的吳憂到了錢塘市中心醫院,在問詢處詢問了父親所在後終於到了icu重症監護病房外。
此時病房外已經圍了一堆親戚,正在安慰哭泣的母親,見到吳憂回來,母親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只是抓著他的手臂哽咽。
安慰了母親兩句,吳憂就進病房去看自己父親。
病房裡全是監測儀器,吳建國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額頭纏著厚厚的紗布,口鼻罩著氧氣罩,手臂上插著點滴,左右腳都被抬高,雙目緊閉著沒有甦醒跡象。
沉默著出了病房,舅舅告訴他,吳建國雙腿骨折6處,盆骨開裂,肋骨也斷了兩根,最嚴重的是頭部腦震盪,而且隨時有顱內出血的可能,肇事的是一輛卡車,撞了人就跑了,若不是路邊環衛看到報警,估計都挺不到醫院,現在警察正在調查呢。
張桂花一半埋怨一半後悔的哭著:“你爸脾氣倔,我早叫他算了算了,他就是不聽,非要鬧到省裡去,一大早就氣呼撥出門,誰知道。。。”
畢業後一直在申城工作,但母親說的事吳憂知道,卻不清楚原來這麼嚴重。
吳家在蕭山角落一個叫墟溝村的山村,村後有一片大山,還有一條水質清澈的入海河,風景秀麗交通也還算方便,加之離經濟發達的錢塘並不遠,所以年初有開發商看上了他們村後山邊的大塊土地,連同一片後山打算開發高檔鄉村農家樂會所。
那一塊雖然偏僻,但也有7戶人家被劃在開發地段,隨之而來的就是拆遷問題。
照理說拆遷一般是掙錢的事,幾戶人家應該高興才是,但這個開發商黑白兩道都有背景,行事蠻橫不說,給的拆遷款只有每戶50萬。50萬聽起來好像很多,但是在錢塘這一帶甚至是比鄰的會稽市那邊都買不了半套房,村民當然不幹。
吳家在那承包了一片後山和一段河道,山上種植茶樹果樹,散養一些山雞,河裡養殖了河蚌和魚蝦,算是經濟最受損的一戶,所以吳建國當仁不讓的領起了釘子戶的頭,和開發商反覆談判,將安置費從50萬漲到每戶150萬。
問題又來了,漲是漲了,但開發商咬死了每戶150萬,普通的那6戶人家勉強算不吃虧,再被威脅一下就陸續簽字同意了,但是吳家不成啊,大片的承包山林和河道以及正在興建的房子都投入了大筆錢款,幾乎掏空了吳建國半輩子的掙來的家底,區區150萬誇張點說只是個零頭。
今天早上,吳建國開上自己的破金盃麵包車就氣呼呼的要去省裡上訪,你們開發商市裡有關係,總不能省裡也聽你的吧,再不行就去京都。
只是麵包車才上省道,就被一輛外地牌照的卡車狠狠的從側面撞上了。
吳憂緊緊得捏著指節都發白的拳頭,吳建國因為生意往來,一年到頭開那條省道不知道多少次,這起車禍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吳建國打算上訪的時候來了,說是巧合吳憂一百個不信。
“吳建國家屬,你們誰是吳建國家屬。”一名護士從走廊一邊走了過來。
吳憂走上前去:“護士,我是。”
“先期交的手術費和醫療費不夠了,還有icu的護理費,你們先預存5萬進去吧,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