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雀珂愣了下,掃她包一眼,乍一看還真和自己的有點像,都是黑色的。
這種事也沒有甩手就走的理由,所以她又蹲下,耐心地翻找給她看。
監考老師都清點完卷子了,走前跟她倆說:「你倆走的時候把教室門關好,不用鎖。」
待其走了,那名女生又笑嘻嘻地和她說:「就算她讓我們鎖我們也沒鑰匙呀,這個老師說話好搞笑。」
聽到這裡,奚雀珂動作一頓,曾經那不太好的記憶浮上心頭。
一分鐘後,為使對方完全相信,她已經把包裡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了,暫且堆放到一邊,把包口敞給那名女生看。所有夾層都這樣,除了……
「這,這個……」女生有些猶豫,指著她包包最大層裡的一小夾層。其拉鏈是拉死的,鼓出一四四方方的形狀,也就不難為她會起疑。奚雀珂頓了頓,卻沒再有動作。
心裡這才有些煩躁——就算這人真不小心把手機塞自己包裡,怎麼可能塞到這一層去。於是面色冷了些,告訴她:「你手機不在我包裡,這層是衛生巾。你要是實在不相信,自己去保安處調監控吧。」
「……噢。」
「呃,實在不好意思啊。」女生面上稍許尷尬。
看奚雀珂不想再搭理自己,開始把東西往回裝,她埋頭翻了翻自己包,假裝驚訝一下:「啊,原來手機在我自己包裡,就是扔包底了……可能是快考試時太著急了,不好意思啊嗚嗚嗚嗚!」
又看了看手機,提著包起身:「我媽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得快點走了,真對不起你啊同學!不過講實話,你《char》和熱搜上的照片都好好看喔!」
聽到最後一句話,奚雀珂倒是愣了會兒。
聲音消失在考場外的走廊上,她哭笑不得。還有一半東西沒裝回包裡,弱弱地嘆了口氣,她一邊收拾一邊安慰自己:時至今日,奇葩見過那麼多,再多這麼一個也沒什麼好稀奇的了。
出考場後,把門關好,實驗樓裡已空無一人。
提著包,踩過鋪灑在走廊地面上的一尺尺夕陽,想到一會兒就能去公司見三名隊友,雖然要先單獨上兩個小時的校考培訓課……很輕很輕地哼著歌,待走到實驗樓大門處,一推門,她懵了。
門被從外鎖上了。
又是這樣。
又是這樣!
推了好幾遍都是如此。相比慌亂,心裡更多的是憤怒。這次她有手機在,怎樣都不會像上次那麼孤立無援,可正因如此,她更憤怒於安宣的為所欲為、肆無忌憚——除了她還能有誰!
上次的事歷歷在目,那盛世白蓮隔著門縫、得意洋洋地沖她說:「這兒的鑰匙只有我有,你就別費力氣啦。」
……真是令人作嘔。
恰好聽見外面一聲喊——「安宣!」
順聲音,奚雀珂三步並作兩步地上樓梯,在樓道拐角處拉開那扇經年不動的窗,「嘩啦——」,窗縫中的灰塵在空氣中震開,她腳踩上窗框,倚在窗沿,這扇窗與兩層樓之間的地面齊高。
立於三米之上——半個樓層的高度,加上實驗樓西側與地面本來的高度差——奚雀珂冷冷衝下面喊:「安宣!」
面前是教學樓,下面是理石磚鋪的路。大部分人都離校了,剩下的小部分人正稀稀拉拉地往主校門走,包括安宣,以及剛剛追上她的幾位小姐妹。
聞聲,幾乎所有人都回身,看著站在一二層之間的奚雀珂。她踩在窗框上,冷風吹著她的長髮和校服衣角。
「奚、奚雀珂?」安宣那群人與她最近,離了十米左右。其中一人仰頭看她,滿臉都是逼真的疑惑:「你,你在幹什麼?你還沒出來嗎?」
而奚雀珂無視她,指向安宣:「你,回去給我把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