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
慢慢的,傅瑤開始有些困了,頭一點一點的,回答也慢了下來,最後終於忍不住靠到了樹上睡著了。
蘇芷遙側頭,看著她純真的睡顏輕輕一笑,傅瑤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配清凰那傢伙算是委屈了。
蘇芷遙想到剛剛傅瑤看見自己不太高興的樣子,馬上過來和自己說話,明明她已經察覺到清凰對自己這個人有說不出的情緣,卻還是想著安撫自己。
“如果沒有他,大概你們會是白頭偕老的一對璧人吧。”蘇芷遙摸了摸傅瑤的頭髮,神情十分溫柔,她將傅瑤枕著硬樹幹的頭輕輕的移到自己的肩膀上靠著。
不管怎麼樣,一切還沒有開始,還不需要悲傷,至少今夜,還是一派的月明風清。
蘇芷遙抬頭看著這高天孤月,闔上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患難與共敗今朝
窗外大雪紛飛,白斐睡到半夜就怎麼也睡不著了,閉上眼就看到冰天雪地裡那人挺拔的身影,想到最後那一夜,他心中驀然湧起一種委屈,眼裡水汪汪的,竟是要淌下淚水來。
他赤著一雙腳正要慢慢下床去,耳邊忽聽有熟悉的聲音嚴厲道:“把鞋穿上。”慌亂的抬頭去找說話的人,卻只看到一地月光,這才發現又是自己幻聽了。
靜坐了一會,白斐蹬上鞋子下床,他穿著中衣慢慢走到院子裡,漫無目的得繞過一棵又一棵的梅樹,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哪裡,可是不做些什麼事,他真的會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忽然被人扯住,拉到了一棵巨大的梅樹背後,嚇了一跳,白斐抬頭看去,正是自己昨天晚上見過的那位故人。
白斐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就被捂住了嘴,那人挑眉示意他往梅樹後看,白斐小心翼翼的探頭一看,正好看到蘇芷遙摸了摸傅瑤的頭髮,神情溫柔的將傅瑤枕著硬樹幹的頭輕輕的移到自己的肩膀上靠著。
很輕的一陣風吹過,有豔紅的花瓣落了下來,掉到兩人交纏的髮絲上,蘇芷遙抬手接住了一瓣,是近乎黑的紅色,最濃烈的那種梅花,她把花瓣放到口裡嚼著,唇邊是淡淡的笑。
白斐不明所以的移目回到故人身上,就算清凰的愛人傅瑤和芷遙在這裡看梅花,又怎麼樣?捉姦不是該把清凰叫來嗎!
故人手指一彈,在兩人周圍畫下一個禁聲的幻界,這看著坐在梅樹下的兩人,扶著梅樹開口道:“人世種種情緣糾葛,幾多情深,感天動地,亦不過刻上那三生石,牽絆三生,三世一過,再如何難分難捨都將不復存在。”
“是啊。”白斐斂下眼睫,終究逃不過。
“他真是厲害啊……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切,讓大家都不得不在他規定好的軌道上走。”低低的笑了,他的十指全都陷進了扶著的梅樹上,“蘇芷遙,季清凰,傅瑤,小清,阿萱我,你……我們每個人都被他當作棄子,送上了棋盤。”
白斐苦笑一聲,記憶中那個溫潤如玉的人為了族人,竟作出了這種事,把自己所有的朋友、知己、愛人、親人都算計到這棋局之中,甚至天道都被他鑽了空子。
“……他費盡心思,只是想要大家都活下來,可……阿斐,你說到底是誰錯了?”一隻手搭上白斐的肩,他笑得有些淒涼,到底誰有錯?
白斐搖搖頭,闔上眼長嘆一聲,誰錯了?誰沒錯?他想到自己的故鄉,那冰天雪地的地方……
“白斐,我們終究不得善終。”也沒想過白斐能回答他,自嘲的輕笑一聲,那人拍拍白斐的肩,消失在原地,不留任何痕跡。
白斐神色的現在原地,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後,頗不忍的看了一眼傅瑤和蘇芷遙,終是掐了個決也消失在原地。
那一片梅花林中,落花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