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頓飯就這麼欠下了,約好等顧泊川出院之後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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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寧知白消失且沒辦法聯絡上他之後寧父寧母瘋了般跑到寧知玄的病房,詢問寧知白的下落。
寧知玄剛到病房沒多久,正在幫田悅整理東西。
小女孩年紀小,是個被遺棄在福利院的孤兒,沒有親人,東西也少,沒什麼要整理的,就是畫的畫太多,而且並不是在一本畫本上畫的,而是單張的畫紙,畫紙一張張整理起來要費一段時間。
但這是唯一屬於她的寶貝了,得知她將會在醫院住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她便將所有的畫都帶了過來,不捨得讓它們單獨待在福利院裡。
寧知玄十分耐心地幫她一起收拾著,放進了床頭的櫃子裡面。
於雙則下樓幫她買日常用品去了,畢竟是他們福利院的孩子,日常花銷都會記在福利院的帳上。
突然,門被毫無預兆地推了開來,寧母著急的聲音隨之響起:「你哥哥去哪了?怎麼打他電話也不接?你們剛才不是在一起?」
她從剛才起眼皮便一直跳個不停,心也慌慌的。
寧知玄皺起眉,冷冷望著兩人,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田悅膽子不算很大,且小孩子本就對身邊的情緒變化十分敏感,當即默默躲到了寧知玄的身後。
想起大兒子之前說的話,寧父輕輕扯了扯寧母的袖子,寧母被提醒,情緒總算緩和了一些,問:「你看到他了嗎?」
寧知玄點頭,聲音依舊沒什麼波瀾:「看到了。」
寧母趕忙問:「他在哪兒?」
寧知玄答:「被人帶走了。」
「誰?」
「你應該能猜到。」
寧母瞳孔微縮。
他們都聽大兒子講述了事情的始末,知道大兒子借用了小兒子的身份接近了一個背景很硬的人,那人是小兒子很小的時候認識的同歲的朋友,認錯了人。
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珠寶專業想要往上爬就是需要與那些上流階層接軌。
大兒子說事情露餡之後小兒子和那個人都很生氣,所以才會一聲不吭離開家,而且那個人權勢很大,脾氣也很不好,會針對大兒子讓他在帝都待不下去的那種,甚至連學都上不成,只有哄好小兒子才能將這件事情一筆帶過。
在他們看來小兒子就是在無理取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的身份能幫到哥哥也是件好事,都是一家人,自然要幫著自家人。
如今寧知玄說寧知白被人帶走了,還是她能猜得到的人,難道是……
他竟然眼睜睜看著親哥哥被逼到絕境,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的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寧母當即怒火中燒,三兩步來到寧知玄身前,大力抓住他的胳膊,也顧不了太多,大聲質問道:「你為什麼不保護你哥哥?!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現在人在哪?」
寧知玄本就消瘦,像張薄紙般,被疼得一嘶。
反觀寧母,體型微胖,胳膊比久病纏身的寧知玄還要粗上一圈。
田悅被嚇得眼睛瞬間紅了一圈,但並沒有哭出聲來。
病房內的動靜吸引了過路的人,頻頻有打量的目光朝內投射過來,只是還沒鬧得很厲害,又有個手裡提著東西的寧父堵在門口,倒是並沒有人駐足圍觀。
寧知玄卻覺得心頭一窒,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曾經發生的許多記憶碎片一股腦兒翻湧進腦海。
夠了。
寧知玄突然抓住寧母的手腕,用力將她的雙手從自己的胳膊上面剝離下來,近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氣,將她往前一推。
寧母疼得吱哇亂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寧父眼疾手快上前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