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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部分

乎沒有人想得到。

落下的炮彈掀翻了剛剛架設好的重迫擊炮,掀起的塵土掩埋了放置好的炮彈。鋒利的,四處飛射的彈片,奪去了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剛剛還在吻著琳達的,被炮火燻黑的臉頰的保爾。柯察金猛然間被琳達掀倒在地。幾乎就在同一時刻,一枚炮彈重重的落下來。

狂猛的爆炸聲使這處陣地成了地獄之火海之間的一葉小舟,那樣的飄浮、晃動起來。所有的人只能伏在地下,抱緊自己的頭,在這使人幾乎要發狂一樣的炮火之中,為了自己脆弱的生命而祈禱。

與此同時,保爾。柯察金卻在睜在眼睛朝四周掃視著。雖然不斷飛來的炮彈使他緊緊的縮著脖子,可是他依然努力的睜大了滿含驚恐的眼睛。

再一次覆蓋式的炮火把整個陣地犁了一遍,做好戰鬥準備計程車兵在這樣的轟擊下受到了沉重的殺傷。

騎兵裝備的短身管的,用吉普車拖曳的75毫米榴彈炮(山炮)翻倒在地下,120毫米重迫擊炮旁倒下是炮手的身體。

跌跌撞撞的保爾。柯察金陣地上跌跌撞撞的走著,他的目光所及之處,看到的到處都是火焰與殘破不堪的屍體。

天際這地透過第一抹黎明的光芒,太陽露出頭前,這層覆蓋在大地上的光芒是一種充滿了滄桑感的灰色。

“琳達——!”

他的聲音彷彿一個委曲的孩子,在陣地上回蕩著。

目光所及之處,各炮班的後備炮手一個個從防炮洞裡鑽出來,他們和沒死的炮手一起,把大炮重新扶起來,在塵土之中挖掘著炮彈。

保爾。柯察金髮現,這是一種非常殘酷的選擇。儘管受傷計程車兵還在附近呻吟,可為了自己的生命,沒有人去幫助他們,因為這時傳來使所有人更加驚恐的聲音。

“轟……轟……”

這不是大炮的轟擊聲,停止炮擊之後的戰場上變得相當平靜。幾乎使人聽得到心跳的聲音,而這些,隨著大草原上的完全沒有了青草味的風吹來的,是那些早已經聽熟了的裝甲車輛的聲音。

“作好準備,勇敢計程車兵們你們要把那些烏龜殼掀翻!”

保爾。柯察金在這時,不由自主的把其他一切事情都放下,甚至他忘記了剛剛推了自己一把的琳達,也沒有顧得上去看到她到底在什麼地方。

吉普車的司機、廚子、擔架隊員,所有一切的能用得上的人,全都被保爾柯察金召集起來。戰鬥就要打響,這時炮火對於前面的團長——“咆哮巴賓”指揮的陣地至關重要。對於整個團隊的一千多名軍人至關重要。

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拋棄在腦後。

要不怎麼說戰場會使人的心變得冷硬,否則又如何會肯定,只有上過戰場的軍人,才完全明白,什麼時刻應該去關注什麼事情。

這樣一種訓練,並不是任何一個生活在和平時間,任何一個受過相關教育的人就真正想得明白的事情。

原因,原因非常簡單,和平時期沒有人輕易會面對“生與死”這個對於生命最為嚴重的考驗。在面臨這種考驗之時,什麼是最正確的選擇呢?

顯然“生存”並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例如現在,保爾。柯察金可以或者應該,扔下這一切向後跑,而逃得自己的生命嗎?

有的時候,個人的生存並不能與整個集體的生存相提並論!另外,集體的生存又是一個個體的生存為其最基本的前提。

比如對於戰死的這些戰士來說,勝利或者生存對他們還有什麼意義嗎?

“炮兵注意,目標移動裝甲車輛……瞄準……”

保爾。柯察金受過炮隊鏡看到了對面正在馳來的,滾滾的裝甲洪流。

前面,是準備著37毫米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