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點神。
死,鬍子頭出身的他不怕,但一大家子人和他一起去死,他怕。成對對方那鐵血的使人恐懼的手段,可以很乾脆的把幾千日本軍官架著機槍全部射死,那股子狠勁,已經超過了他們聽說的程度。
可現在,兒子說到要陪他同往琴島。倒使他放下一塊心病,心中豪氣重又滋生出來。
“也罷,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媽了個巴子,傳令,要各軍在軍營當中不得出營,不得與敵軍交戰。我們就擺他個誠心求和的模樣,看看他們會怎麼辦吧!”
說起來,心中還是稍稍有點不甘心,這諾大的基業都是多少看闖蕩出來的。可為了家族,為了可以活在世上,這是必須的退路。畢竟,從另一個方面講,東北的百姓們從今天開始也不必再擔驚受怕,也算是他給東北的百姓們做的一點好事吧!
其實說起來,民國時期的將領們也處於一種悲慘的境地。究其一生所為,不過是夾在個人利益與國家民族權益衝突的夾縫之中左右為難,同時每一個人又被這個大環境所左右。
原因何在呢?即此時中國政治層面的競爭,始終處於一種非法手段為主的,沒有嚴峻法律規範的混亂之中。在這種情況之下,我不殺人、人必殺我,所以我必殺人。
這就如同我們今天商場、職場之上的惡性競爭一樣,沒有嚴格的規範與條件,我們挑出來的國足,不但永遠衝不出亞洲,甚至甲級聯賽之中還要受到黑哨與賭球黑幫的控制。
當張作霖做出使有奉軍官兵們鬆了一口氣的決定後,他自己的心中也為之一輕。電報發出不久,正如同聖經當中所說一樣——你如真心悔改,我必搭救於你!回來的電報使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將軍所為,實在善莫大焉,觀過去之過,而究今日之功德,其心可明矣。請將軍除維持治安所需軍隊之外,立即集合所有奉軍士兵於駐地之中,並收繳武器集中封存。完事之後,請即攜令公子少帥學良乘船過來山東,與將軍共商國之大計。
至於將軍前罪,為了維護國法之尊嚴而必判,今日之功勳則必可功過相抵,請儘可放心!”
接到這封電報,張作霖算是吃了棵定心丸。至於心中所想,不過是想知道如果去了山東,對方會如何對他。至於不去或者打仗,他知道對方是個“嗜殺”之人,對於這個要殺盡4萬萬同胞當中害群之馬的人,還是不要去挑戰他的耐性比較好。
甚至,唐雲揚原本是打算在東北要大大的殺一番人的,這裡面不但包括奉軍當中,率部抵抗的將領,管他有沒有名,死了不過都是枯骨一堆。
另外,就是東北幾乎無所不大的土匪,對付這些人,原本是打算從城內的眼線做起,然後逐步剿滅,可是如果有張作霖這曾經的鬍子頭來做這件事,想必自然只有更好。
既然,張作霖打算不打,那麼東北的戰事也就沒有什麼值得過多敘述的事情。除過其後的剿匪之戰外。
剿匪之戰,是有張作霖手下諸如馬占山之流的鬍子出身的軍官參加之下,加之城內使用那種“交待活命政策”的高壓之下,配屬“鷹眼”的監視與特種作戰,剿滅土匪工作進行的非常順利。
另外,城中大批開工的企業,則提供了更好的、在法制控制下公平生活的可能,也就沒什麼人願意去當土匪,鑽山林、睡雪窩。如果說要套句儒家的治國理念的話,就是“不患貧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蓋均無貪、和無寡、安無傾!”
關於解決東北事情的南線作戰共計四個師,兩個空中突擊師用“隕石”運載取錦州、兩個輕裝師前出長春以南,隨後,一個輕裝師向北拿下哈爾濱,一個師南下,與空中突擊師會攻瀋陽,徹底終結奉軍對東北的統治。
既然張作霖聽從了少帥張學良的話,作了“識實務者”省卻了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