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掃了大家的興致,如此,紅袖便獻上一曲,若是唱的不好,還望各位見諒。”
終於還是想通了要唱了,糖糖心裡嘿嘿的笑著,小樣,算你識相。
不多時,一個侍女抱著一把古琴走上前來,輕輕放在紅袖所坐的琴案前,然後又上來一個侍女,端著一盆清水,手臂上還打著一條香巾。
只見紅袖先象徵性的溼了下手,然後用香巾擦乾,接著又回到琴案前做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左手按著琴絃,右手輕輕一撥,如玉珠落盤的悅耳琴聲便響了起來。
糖糖聽不出她彈的是什麼曲子,自小就沒有被鍾德龍培養出什麼音樂細胞,在她耳朵裡,再動聽的音樂對於她來說,也沒有很大的感覺,所以,她才聽紅袖彈了幾個音符,便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到自己面前的美食上面,大快朵頤起來。
抬頭看看其他人,都一副在認真聽她唱歌的樣子,就連原本一臉嫌棄的慕容乾裕如今也收起了嫌棄的表情,開始慢慢欣賞。
秦墨之則是完全一副沉醉其中的樣子,好像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一般。
事實,也確實如此,不然,不會連慕容灝明這般優雅淡定的人,如今也露出一副欣賞的表情。
他們幾人之中,唯獨臉上始終沒有變化的人便是軒轅塵逸,他的臉上一直是掛著淡淡的笑容,並不做作,也不虛偽,是那種發自內心的,讓人看著很舒服很溫和的笑容。目光也沒有停留在紅袖身上。如果今天不是他帶著大家來到了這畫舫上,不明真相的人一定會以為他要看的人不是紅袖,而是糖糖。
紅袖的歌聲極其優美動聽,跟琴聲合而為一,配合得可謂是天衣無縫,一曲唱畢,良久,大家才從那美妙的歌聲中回過神來。
秦墨之第一個舉手拍掌,表示對紅袖的欣賞,而糖糖則是還在跟她面前的那些食物做鬥爭。
“紅袖姑娘果真是對得起大於第一清伶這一稱號,如今聽了姑娘如此動人的歌聲,估計在在下的心中要縈繞數日了。”一邊拍手,秦墨之一邊不吝讚美道。
“果真是做到了人琴合一,只不過為何在下聽到了姑娘曲中帶著一絲煩躁的情緒呢?難道說,姑娘唱這一曲,果真是那麼不願意麼?”慕容乾裕沒有秦墨之那般一味的讚美,在他看來,紅袖能為他唱歌,那是紅袖的榮幸,怎可以有那般隱約的不耐之色透露。
“這位公子果真是懂音律之人,連紅袖這曲中的情緒都能聽得出,紅袖今日受教了。”起身,她款款走到慕容乾裕面前,端起他面前的斟滿了酒的酒杯,端起來就是一口一飲而盡,飲畢,她方才緩緩開口道:“此杯酒乃為紅袖剛剛的不敬向在座諸位道歉,都說知音難覓,如今竟有人能聽懂紅袖的曲子,紅袖心中高興,但卻也慚愧,還請諸位莫言跟紅袖一般見識才好。”
看到紅袖這麼爽快的性子,糖糖頓時對她突然增加了些許好感,她想也沒想,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就朝紅袖舉起來道:“看在你這麼坦白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其實,她根本就沒聽她唱歌,要不是慕容乾裕將這事兒說了出來嗎,她壓根就不知道紅袖是心中不爽。
轉過頭看向莫言身邊的秦墨之,他似乎臉上有點尷尬,事實證明,他也不是很懂音律,聽不出其中的神韻啊。
“姑娘客氣了,以姑娘的這般才藝,何須淪落到這煙花之地做這出賣色藝的買賣呢?”慕容乾裕很顯然也為剛剛紅袖的坦白比較欣賞,他的臉上不再是一副黑炭模樣,口中甚至開始關心起紅袖的身世。
糖糖琢磨這,慕容乾裕不會就這樣一下子便動了心,想要納這紅袖進後宮吧,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此時說來話長,且有些不堪,還是莫要汙了在座各位的耳朵。今日諸位既為紅袖而來,那紅袖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