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眉思索著邊敲擊著桌面。
莊稼漢等不及的詢問,“唐大夫,我妻子和小妹到底是咋回事?”
就連張大夫等的也心焦的很,雖然他對自己的診斷也很有信心,不過要是這個死對頭故意要與他對著幹怎麼辦!
“大兄弟,你莫急,讓我想想。”唐仲突然挪過自己藥簍,動作迅速的在裡面翻找起來,一樣樣的草藥被他從藥簍中拿出來,終於,唐仲高喊一聲,“找到了!”
只見他將一株開滿密集淡藍色小花的花枝舉起來,帶笑朝著陳悠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緩聲解釋,“這兩位大姐和妹子都是藥物中毒。”
他這診斷一出口,百藥堂圍觀的群眾都譁然,張大夫說的不假,真是是草藥中毒,那這小藥包豈不是真能致病?
唐仲的診斷一出口,張大夫不由的鬆口氣。
“請問這位大姐,你與你家小妹這些日子是不是在服用什麼湯藥?”唐仲不理會百藥堂裡喧譁的聲音,轉頭向眼前的兩位女子問道。
那婦人想了想,“唐大夫你猜的沒錯,先前我與小妹手腳上都患有癬疾,便來百藥堂瞧了病配了藥包回家煎服,方子吃了不久,我與小妹就好了,可前兩日我身上卻又復發,我便將藥包尋了出來,煎了兩劑,怕小妹也會復發,所以我們兩人都喝了湯藥。”
這個婦人說到這裡,陳悠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唐仲手中拿著的丁香恰是治療癬疾的常用草藥,丁香溫中、暖腎、降逆,是一種常用草藥。但它卻不能與大黃混用,否則就會中藥中毒!
“那藥包你們還有沒有?”
“藥包昨日已經喝完了,但是上次張大夫給我們開的藥方還在,今日本想來藥鋪抓藥,可當時趕著回去,東西又多,便將這事忘了個乾淨。”婦人說著就從自己的袖口裡摸出一張紙遞給唐仲。
唐仲接過開啟掃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張大夫臉色不快地盯著他,還不知道唐仲要搞什麼名堂。
唐仲走到張大夫身邊將這方子遞給他,“張大夫,這可是你開的方子?”
張大夫瞥了一眼,確實是他的字跡,這是正常的治癬病的方子,他也沒什麼心虛不敢承認的。
“是我開的方子!”
“就這對了!”唐仲抬手將手上那簇丁香花舉到張大夫面前,“張大夫,你我都為大夫,想必不會忘記了這丁香的禁忌吧!”
“這我怎會不知,丁香不能與大黃混用!否則輕則昏厥,重則喪命!”張大夫理直氣壯道。
“張大夫說的好!“
隨後唐仲又接著道:“眼前的這位大姐和姑娘便是丁香中毒!”
唐仲聲音微提將這句話說出來,然後直直盯著張大夫。
張大夫的醫術是跟著老爹學的,他們張家也說得上是世代行醫,可惜他學的半斤八兩。後來老張大夫去世了,張大夫便繼承了百藥堂。
因為林遠縣也就這一個藥鋪,生意倒也未因他不到家的醫術差了去,他接手了藥鋪大半輩子,雖然看病坐診不甚精通,可也從未治死過人,憑他的水準能診出草藥中毒已經不錯了,至於什麼草藥中毒,他是診斷不出的。
所以那時他才慌亂的將這事推卸到陳悠母女身上。
唐仲這些年在林遠縣積下的聲望,讓多數人都相信他所言。
圍觀人群中有人已經等不及了,“那這兩姑嫂丁香中毒與她們戴在身上的小藥包有聯絡嗎?”
唐仲這才朝著姑嫂兩腰側掛著的小藥包看去,那婦人連忙將身上的藥包解下來遞到唐仲手中。唐仲也不客氣的接過,先是放在手中掂量了一番,暗裡向陳悠瞥了一眼,將小藥包放在鼻尖輕嗅,然後他讓人尋來一個托盤,毫不猶豫的將小藥包撕開將裡面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