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一時間,樓上樓下雖無一人開口,但是沸騰的掌聲卻是表達出了眾人心裡的敬意。
程嫣然的一首小曲算是抓住了全場所有人的心,那嚴居正目光呆滯,看著程嫣然將琵琶交給旁邊的婢女,她雙手放在腿上,對樓下微微鞠躬之際,嚴大公子感慨莫名:“哎,程小姐的風姿果然是天下無雙,若她能看我一眼,跟我說上幾句話,就算讓我精盡人亡,哦,不對,就算讓我為她肝腦塗地我也是心甘情願。”
嚴居正口誤惹得柔奴等人吃吃嬌笑,倒是秦百川挑了挑眼眉:“嚴兄,有道是事在人為,只要你努努力,說不定也能成為程小姐的入幕之賓。”
“秦兄笑我。哎,我都跟你說過了,這程小姐賣藝不賣身,除非是打動她的芳心,否則就算散盡萬金,也難以一親芳澤。”嚴居正雖愛裝逼,但心裡也知道自己泡不到程嫣然,倒是對秦百川眨眨眼:“秦兄,說不定你有機會。”
“我更沒機會。”秦百川撇撇嘴,賣藝不賣身,說得倒是好聽,誰知道那程嫣然是不是故意裝純?再者說……雖然距離尚遠,那程嫣然的一舉一動也都落落大方,可秦百川總覺得看她有些奇怪,可哪裡奇怪卻實在說不上來。
“秦兄剛才還勸我事在人為,怎的自己打了退堂鼓?”嚴居正聳聳肩,笑道:“這回秦兄相信我的話了吧?做妓女做到程小姐這個份上,就算不是光宗耀祖,也算是出人頭地了。”
這話秦百川倒是沒反駁,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嚴居正和秦百川正說話,忽聽到三樓傳來程嫣然小姐的一聲嘆息,樓下喧囂瞬間安靜下去,只聽那程小姐朱唇輕啟,聲音雖不大可卻好似迴盪在每個人的耳邊:“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除夕將至,賤婢又要老了一歲……哎,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
“程小姐今年正是二九年華,人生大好年齡,又何來這麼多感慨?”秦百川旁邊的幔帳當中傳來一個男人俊朗的聲音,只聽他高聲道:“方才程小姐的曲調之中上闋追昔憶往,下闋又隱含愁苦、相思之意,莫不是感慨還未遇到如意郎君?在下陳淼不才,小姐但有命令,時時恭候!”
陳淼這話說得直白,二樓幔帳當中又出來幾人,這些人個個都是才子打扮,衣衫華貴,只聽一人抱拳道:“程小姐,小可乃是冀州蘇護龍,日前聽聞小姐大名,便不遠千里趕了過來。不敢說些輕薄話惹小姐不快,但求討教一些詩詞功夫,若是小姐覺得詩詞尚可,便只求一見!”
這個蘇護龍說話說得漂亮,可用的無非是老一套的詩詞泡妞,秦百川雖然不齒,可蘇護龍卻得到了其他才子的擁護。程嫣然在三樓幔帳中似思考了一會,輕聲道:“我大頌詩詞歌賦本是流傳下來的瑰寶,講究有感而發,隨性而出,若是隨隨便便哪裡都做得詩詞,豈不是使瑰寶蒙塵?”
“程小姐所言極是,可此地有良辰美景,小姐一曲更是增添賞心悅事,豈不正是作詩時節?”蘇護龍哪裡管得了那許多,躬身抱拳:“求小姐錘鍊蘇某遠道而來,若是不能得償所願,必定遺恨終生!”
“是啊,程小姐,平時你不答應也就算了,可這位蘇公子是外地人,你若是這般謙虛,蘇公子回去大肆宣揚,必定有人指責小姐不懂禮數啊。”
“這位兄臺說得對,江陵有清風書院,在大頌的名望一直都壓制安陽。今天這裡聚集了不少文人,咱們便不妨也各傾才華,免得旁人小看了咱們!”
“對對,聽說三大書院的什麼比賽即將開啟,保不準今天這客人當中就有三大書院的人,咱們也不能丟了安陽的臉面!程小姐,你說是也不是?”
“三大書院。”程嫣然喃喃自語了一句,也不知是秦百川的錯覺還是怎的,只覺得她話裡頗有一點輕蔑之意。還不等秦百川細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