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辭,笑道:“我那位老友這兩天一直在安陽,聽我說了一些小哥的事情,對你便有了興趣,要求老夫無論如何也要安排你們見上一面。這不,他今晚見過你之後便要離開安陽,時間緊迫,老夫也只好為難小哥你了。”
“我去,呂大人,你這事兒做的不地道啊。”若是換做清醒之際,秦百川倒是能仔細思量思量,到底是什麼人能說服呂士高為之跑腿,可此時他腦袋渾渾噩噩,壓根懶得考慮那麼多,只是哼道:“哦,你朋友對我有興趣我就得屁顛屁顛跑過去跟他見面……呂大人,說句過分的,萬一哪天你女兒對我有興趣,你是不是要讓我做倒插門女婿?”
“胡說!”被一個小輩如此打擊,呂士高老臉一紅,哼道:“老夫一生漂泊,居無定所,連個娘子都沒有,哪裡來得女兒?”
“你沒娘子?”秦百川睜大了眼睛,神神秘秘的湊過去,小聲道:“呂大人,你不會是……那個……不行吧?如果是真的,我這裡倒是有幾個良方……”
“混賬!”呂士高哭笑不得,好歹自己也是帝師啊,你丫的還敢這般戲弄老夫?呂士高還想再解釋兩句,可是看到秦百川眼裡的笑意,老頭一下就明白了,這貨一點虧都不肯吃,變著法的戲弄自己,分明是報自己將他強行帶走之仇。
“行了,其餘的話我也不多說,只有一句囑咐你。”呂士高不好明言皇帝的身份,只好旁敲側擊的道:“我這位朋友脾氣不太好,待會見面之後,你和他交談之際儘量收斂些性子。”
“等等。”秦百川擺手:“他脾氣不好,我脾氣就好?算了,反正是你朋友,我又不認識,既然大家脾氣都不好,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算了。”
“不行!”呂士高哼了一聲:“老夫已經跟他說好,你臨陣脫逃,老夫豈不是要失信於人?”
“咦?呂大人,你失不失信跟我有什麼關係?”秦百川奇怪的看著呂士高:“我拿了你一幅畫不假,可我也請你吃了饅頭啊!除此之外,咱們很熟嗎?”
“混蛋,想要賺好處明說,不用轉彎抹角。”呂士高也不是一般人,一眼便看穿了秦百川的心思:“老夫答應你,這次事情過去之後,老夫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勉勉強強。”秦百川哈哈一笑,呂士高在別人眼裡才華橫溢高不可攀,可是在他秦百川眼裡也就是一個鄰家老頭,和藹可親。
“臭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遇到秦百川這種無賴呂士高也只能自認倒黴,生怕秦百川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又生一計:“對了,我似乎聽說,你跟沿海軍有些來往,還去嚴府走動,表達過想要透過海運擴充套件錦繡山莊影響力的意思?”
“是又如何?”秦百川倒是不意外,以呂士高的身份想知道什麼訊息自是手到擒來。
“那你就要認真對待待會要見之人。”呂士高認真的道:“那人這些年不僅跟東瀛往來密切,甚至還經常坐船出海,去尋找海外諸國呢。一旦你跟他處理好了關係,相信錦繡山莊向外擴張的構想便能更近一步。”
“真的?”不得不說,呂士高這個提議擊中了秦百川的要害。
“老夫還會騙你不成?”呂士高信誓旦旦,皇上想要擴充套件錦繡山莊的影響力還是什麼難事兒?只需一句話罷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次面見的還算有價值。”秦百川揉了揉腦袋,掙扎著走出船艙,任由海風吹拂,讓自己變得更加清醒一些:“見面地點在哪裡?”
“很快就到了。”呂士高也跟著秦百川走了出來,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孤島:“悔罪廟。”
“悔罪廟……”秦百川認真的想了想,腦海裡似乎嚴居正嚴大公子提到過這個名字,他皺眉道:“又是紀念嶽翔元帥的廟宇?”
“嗯。”呂士高點了點頭:“奸相覃輝一手釀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