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個好夫家有此能耐,紅塵帳裡滾一滾能將人氣運拔高三分?
大業在即,他沒心思顧及旁的,暫且將此事放下,在『東西南北』四位護法簇擁下踏入皇宮。
……
「藥三見過少主!」
藥老躬身下拜。
新帝見此心裡不是滋味。
他拿著當高人禮敬有加的藥老,見了一身白袍的年輕人竟俯首稱卑,其中的落差摔得他隱隱難受。
這是趙擁第二次見龍門的少主。
同樣也是龍潤第二次見趙擁。
第一次相見,是龍潤隻身前來通知趙氏父子第二顆帝星是何人。
今次重逢,太子已為新帝,他笑吟吟打量新帝,心裡儘是對這位帝王的不滿。
長相、氣質、性情、體格,哪哪都不滿。
一無是處。
能穿上這身龍袍全然是沾了趙氏祖宗的光。
趙擁坐在龍椅居高臨下地審視此人,這位少主笑歸笑,笑得他脊背發毛,像是察覺到危險的到來,他身子前傾,做出一副隨時可以離開的模樣。
龍潤對他的評價又多了一條『膽小如鼠』,拱手行禮:「龍某見過皇帝陛下。」
他終於低下高貴的頭顱,趙擁壓力頓輕,等意識過來,驚覺指縫裡都是汗。
「平、平身。」
……
很快,龍潤以皇室貴客的身份住在藥老的【百草殿】,足不出戶,不見外人。
若非每日他都來為趙擁問診,趙擁都要忘了他這人。
漸漸的,習以為常,放鬆警惕。
……
百草殿。
龍潤沐浴更衣,雙手塗抹潤膚的香膏:「還不夠,以他身體的承受能力,怕是還沒結束人就沒了。」
藥老垂手而立,畢恭畢敬:「依少主言……」
「再調養三個月。」
「是。」
……
「小姐!小姐!將軍又來信了!」
柳瑟捧信跑進主院,適逢清和午睡醒來推開窗,見她興高采烈的模樣溫柔笑道:「跑慢點,栽倒了可就有人心疼了。」
被她這麼一打趣,柳瑟面上快速飄過一朵紅雲,她大著膽子嗔瞪自家姑娘:「還要不要看信了?」
有人心疼膽子果真會變大,清和饒有閒心地趴在窗子:「快拿來。」
盛夏,蟬鳴不絕,荷花池開出一朵朵白色的花。
午後陽光充足,她絲毫不嫌熱,柳瑟迫不及待踮著腳尖越過窗子給她遞進去。
薄薄的一封信,家書抵萬金。
信拆開,洋洋灑灑,又是滿目相思。
回過頭來再去想,清和早已習慣了阿池說想她,念她,摟她,親她。
這人就像一池滾燙的水,於別的姑娘恐怕早受不了,於清和而言卻是最合宜的。她畏冷,阿池卻火熱,恰好能燒得她通身舒泰,暖化她那顆冰做的心。
「……婉婉,我不與你寫信久矣。」
單是這一行字看下去,清和眼睛禁不住發酸。
「局勢緊張,我深知不能再想你,每逢夜深人靜又控制不住以指描畫你容顏。今日不說戰事,不談生死,只說風月,婉婉,我有滿腔的情說給你聽……」
房門外,貓兒趴在窗臺蜷著尾巴曬太陽。
樹上的蟬扯著嗓子叫了一聲又一聲,怕擾著小姐看信的興致,柳琴運起輕功滿院子捕蟬。
貓兒慵懶地睜開眼,笑兩腳獸怎麼比它還能上躥下跳。
窗臺蜷著一隻貓,門前的石階趴著三四隻小貓,橘的、花的、白的、黑的。
鸚鵡小紅蔫蔫地窩在籠子,看著它現在蔫頭耷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