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也未必就一定很好,不過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努力罷了。
這算是比較合心的,中年男人微微點頭,再看這些人的眼神都和悅了一些,不枉他把這些公司下屬轉為下線,實在是各方面都比那些無腦莽夫好用,起碼,懂規矩,知道分寸。
黑線相連,上位者的資訊不會被透露下去,但某些情緒上的變化還是會讓人察覺到一些,如同剛才透過黑線施壓一樣,在中年男人心情好轉的情況下,黑線另一端的這些人,也能隱約感覺到,於是鬆了一口氣。
之後就是正常的流程,彙報公司的各項工作了。
他們每個人,走出去都是業界精英,但在這個中年男人面前,總是抬不起頭來,對方是資本的代表,掌握著公司的大權,也一定程度上掌握著他們的命運。尋常人對公司不滿對老總不滿,辭職或者怎樣都可以,連私下抱怨都沒關係,但對他們而言,很可能說錯一句話就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連身邊兒人都不會知道他消失了的那種消失。
徹徹底底,整個人的痕跡都被抹去的樣子。
不知道陰氣如何成為這樣的偉力,但在他們看來,這樣的老總,顯然已經跟閻羅王沒什麼兩樣了。
所謂“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高效,有序,所有的所有似乎還都遵循著人間的秩序,遵守著人類的法律,可他們自己,也很難定性自己還是人類了,那些特殊的可以當做日常來看待的異常能力,總是讓他們的生活發生了變化的。
這個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我以前從未發現世界的真相嗎?
終於接觸到這種異常,是接觸到世界的真實了嗎?
我們,是屬於少數的擁有掌控這個世界命運的能力的那些人嗎?
如果用“恐怖”這種力量來拯救世界,那麼,誰又能說它是邪惡的呢?不是常有人說,力量本身並沒有正邪之分,不同的只是掌控力量的人嗎?
他們並不明白,有些存在,呼吸都是錯,活著就是錯。
房間裡,楊銘抱臂旁觀,以一種教授的姿態看著梁元完成某個手術一樣的步驟,不是別的,就是把紋身從線人身上取出來。
手術用的鑷子好像幻影一樣直接探入線人的紋身所在,那一片已經被一條線圈起來,讓線圈之中的紋身左右活動而無法逃離,只能夠被鑷子所捕捉。
沒有傷口,那鑷子仿似不存在一樣,探入皮肉的那部分,精準地夾住了“紋身”,那小小的黑色紋身就好像是發現大勢已去,被夾住的瞬間就僵住了,如同僵死一樣,直到被提出來的時候,才不甘地再次擺尾,可惜結果卻依舊是徒勞。
鮮血在鑷子拔出的時候才開始流淌,皮開肉綻的疼痛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可以說是很糟糕的,可親眼看著梁元取出那活動著的紋身,介於紋身都是黑色的蠍子蜘蛛蝙蝠之流,總之看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樣子,被手術的那人還露出驚訝的神色來:“這,到底是什麼?它,好像不是紋身。”
沒有紋身怎麼會突然出現紋身,本身就是個懸疑的事情,不過一般人都懶得去深究,現代麼,破除迷信,這總不可能是什麼惡鬼的標記吧,就當趕了一回時髦好了,對一些年輕人來說,這種十分逼真恐怖的紋身,還挺酷的,值得炫耀一下。
現在在手術的就是一個年輕人,他也為疼痛皺眉吸氣,齜牙咧嘴,但關注的卻不是傷口本身,而是這種手術取出來的東西。
黃符如同紗布一樣使用,把那“紋身”包裹起來,扔到一旁敞開口的木盒子裡,裡面,這樣的黃符包裹物已經有了幾個,不大的盒子很快就被鋪了一層,似乎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裝滿。
“不是跟你說了嗎?這個就是傀儡蟲!”
梁元不耐煩地說著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