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不是轉變了風格,這般話少的樣子,少了那種歡脫勁兒,竟是讓人不習慣了。
又或許這樣才是她真正的樣子。
“沒有什麼,就是不重複悲劇就好。”
狐耳少女說的話不是假的,於原主,不重複自己的悲劇人生,顯然是十分重要的,只要不重複,就能夠獲得幸福了。
可惜,這樣的幸福,未必是原主想要的幸福。
“這樣啊… …那,你的任務也完成了。”
貓耳娘愉快地宣佈,她以後也可以是皇帝的寵物了,算是皇帝為她找來的玩伴,哪怕是寵物的地位,其實也很好的。
“不會受欺負,還會受寵愛,不用付出什麼,怎樣都有人愛… …”
貓耳娘是這樣總結著如今的生活的,很多事情不能細想,尊嚴名分之類的,在這種時候都像是多餘的一樣,她活得好好的,要說尊嚴無法承受,對方也沒踐踏啊,頂多是態度上並不平等罷了,卻也不曾刻意羞辱,反而寵溺居多。
以自己的一套觀點開解了狐耳少女之後,輪到自己,貓耳娘悵然:“其實當寵物挺好的,開開心心,什麼都不用想,偶爾不開心了還會被人哄,比當女友哄人好多了… …”
這思想,有點兒偏啊,狐耳少女沒有跟她計較,之後的日子就跟貓耳娘在那偌大的宮殿裡作伴,透過智腦學習娛樂,終此一生,她都沒有修煉。
貓耳娘走在了她的前面,本來就是輪迴樂園之中一個最普通的服務者,沒有那麼多的特殊,也不曾被精心飼養,哪怕後來的日子好過了,身體上的損耗也是補不回來的,熬到壽命終結的那日,貓耳娘也沒老得很醜,可能是種族特性,讓她的衰老並不難看。
“原來老死是這樣的啊… …”
她看著還是青年模樣的皇帝,彷彿時間沒有變,自己仍然還是那個能夠撒嬌賣萌的貓耳娘,事實上,貓耳還在,卻也沒了年輕時候的靈活,被青年撫摸的時候,都不太會動了,遲鈍得像是她那已經虛弱的身體。
不是妃子,不是愛人,她的出身太低了,而種族除了外形可愛,也並沒有任何可堪被納入基因選擇範疇的優點,皇帝不需要透過她最佳化下一代的基因,也不需要有著摻雜著她那樣劣等基因的後代,很多時候,對她的喜歡,也就是那種對寵物的喜歡了,不可能更多。
不去把寵物拉去做絕育,已經是皇帝的寬容了。
同樣,皇帝也沒有把自家的寵物拉去配種的想法,幸好他沒有。
青年看著她,摸著她的耳朵,想到第一次見到貓耳娘時候的感受,那樣活力滿滿,眼中全是新奇渴望的樣子。
“別怕。”
這種時候,言語都是乏力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青年坐在貓耳孃的臥榻前,手臂垂下,自然就能摸到她的頭部,摸到那特殊的貓耳。
“你會對她好的嗎?比對我好那樣好?”
貓耳娘惦記著這個,不知道是不是那點兒不甘心作祟,又或者是真的捨不得這樣的好給了他人。
長久的陪伴,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像是頭一次清醒著,知道以前都在夢中似的,貓耳娘對青年的觀感也格外複雜,她沒有刻意地勾引對方,沒有試圖轉變這種關係,就這樣,到了現在,似乎也不能稱之為不好。
“不會,不會再有下一個了。”
本來獸耳娘對青年來說就不是愛好,當初或許是被那靈動而積極的眼神兒所動,偌大樂園之中,那些麻木的笑容之中,唯有那一個富有不同的色彩,再後來,養成了習慣,又哪裡還會有心去養別的。
以後所有的,哪怕是同樣的獸耳娘,都會讓他先在心中比較,活著的總不如已經死了的,也無法再投入同樣的喜歡了。
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