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質也是絕佳,好歹也是在古代待過兩回的,居移氣養移體,尤其是第二回,身為公主之子,怎一個富貴可形容,氣質上不會遜色於人分毫,再配上那樣有辨識度的容貌,一舉一動便格外引人了。
也就是夥計問話的工夫,便有很多人注意到了這才進門的小公子。
五車齋雖不是酒樓,卻也有雅間,莊延隨意抬頭晃了一眼,又行了一個禮,卻是對著看過來的大家,“小子不曾進學,只自學了些文章,多有不懂之處,還望大家不要見怪。”
少年郎,年輕,自謙,長得好,氣質佳,哪怕年齡上與眾人不搭配,也不知學問如何,但聽這幾句話,大家就覺得舒服,多是回了一笑,表示不介意他的進入。
這種情況下,夥計也不攔著了,笑呵呵地領路:“小郎君可是第一次來我們五車齋,我們這裡的書分門別類什麼都有,卻不知小郎君要讀哪種?——若有相識的人也可結伴交談,聲音小些,不要影響眾人就是了。若要大家一起交流文章,樓上也有雅間,徵得內中人同意,小郎君也可進去見識一二。”
凡是這種地方,夥計都是地頭極熟悉的,莊延含笑把自己的要求說了,要個清靜讀書的地方。
夥計也不很奇怪,這樣的地方,固然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揚才名的,卻也有真正讀書人想要安靜看書的。
五車齋的地方大,後頭的院子都是些清靜院落,想要安靜,自家門戶一關,想要交談爭論,自可到前頭來,有的是人等著拋磚引玉。
夥計把莊延領到了一個小房間內,正要問他讀什麼書,他可去取來,莊延便先往桌面上放了一枚銀角子,“我此來是尋人的… …”莊延頓了一下,他倒是知道莊父的身份,卻不知道他的全名。
原主的記憶中自然是不會有這件事的,而劇情是跟著原主走的,自然也不會有莊父的名字。
再者,為尊者諱,身為子女,是不能直呼父母名字的,在任何場合都要注意,又是這等一不小心就有名聲傳出的地方。
莊延猶豫了一下,最後換了個問法,只問有沒有同姓之人在此。
夥計一時好奇:“小郎君要尋那同姓之人做什麼?”
“都說同姓者五百年前是一家,我是獨生,從無兄弟相助,想要結交一二朋友,也是為了結識一二兄弟,如此,自然是同姓方好,既無血緣親,何妨同姓傳。”
莊延沉吟著,終究還是一嘆,這樣的說法,或許能夠引來一兩個年輕人,好奇一下這般怪癖者為誰,卻不可能真的讓莊父上鉤。也罷,慢慢來便是了,細細探問,當年原主都能找到機會和莊父見面,難道他還找不到嗎?
有了劇情中提供的這些莊父常去地點,哪怕是在幾年之後的說法,卻也是開了極大的外掛了。
其實,還是有個方法能用的,便是用精神力掃描,但他的精神力還沒到一掃掃全城那樣大的範圍,而如果一片片掃過去,人是活的,也不一定萬無一失,而這樣的損耗還有些大,也非一天之功,最難的是,他還不曾見過莊父,不知道他的精神力頻率是怎樣,也就無法甄別,很可能掃到正主了也不知道。
種種考量之下,莊延便用了這種笨辦法。
夥計手腳極快地收了錢,也沒再問,來五車齋的人既然自負有才,多半都有些古怪脾氣,以前還有在這裡設關卡選女婿的吶,如今這算是什麼。
同鄉能找得,難道同姓找不得?
五車齋中有一小臺位於左側,上面放了一面黃燦燦的小銅鑼,夥計走過去輕輕一敲,鑼聲一響,很多人都知道這裡的規矩,暫停了說話,抬頭看向這邊兒。
“有莊姓學子欲尋同姓之人互通學問,相以為友,同為莊姓者,可到丁牟房間一會。”
“我還道是有人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