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額叫起撞天屈來。
媗郡主身著長裙,倒顯得嫵媚可愛,一把抱住張侖的胳膊輕聲道:“哥哥,爺爺同意了麼?”
張侖道:“怎麼,你好像很熱心的樣子,你不是很討厭宋楠麼?”
媗郡主道:“怎麼著他也是為了哥哥鬧的事,總不能看著他下獄吧,再說了,他可是許諾我,要是能幫他過了這一關,便請我在京城好吃好玩的玩三天。”
張侖皺眉道:“他求你幫他?”
媗郡主搖頭道:“那倒不是,我纏著他說話,他急著要走,我便誇了海口要幫他。”
張侖吁了口氣,心道:“宋楠若是求妹妹來辦事,那可真是別有居心了,還好不是這樣。”
媗郡主朝書房努努嘴道:“爺爺在幹什麼?”
張侖道:“爺爺不太高興,對著燈枯坐呢。”
媗郡主嘻嘻一笑道:“我去幫爺爺捶捶背,替你逗爺爺開心,宋楠那裡,你可要說是我幫著求情的。”
張侖苦笑搖頭道:“妹子,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將來嫁人了還是這麼頑皮該如何是好。”
媗郡主嗤之以鼻道:“切,誰要嫁人。”說罷甩給張侖一個白眼,蝴蝶般飛往書房,遠遠便叫道:“爺爺,媗兒來看你了,替您捶腰揉背說說話兒。”
張侖頭皮發麻,書房中的老者也同樣一臉苦相,好容易來外府別院清淨一會,這妞兒一來,這一晚上就算是毀了。
第一零一章 問罪
清晨,街道屋瓦上皚皚的白霜尚未消融,北京城尚未從宿醉中醒來,南薰坊錦衣衛衙門前的廣場上便已經嘈雜不堪。
數十騎駿馬從東長安門奔出,馬蹄之聲踏碎清晨的寂靜;錦衣衛衙門負責守門的校尉剛剛開啟厚重的大門,便看見這突如其來的數十騎人馬直奔衙門口而來。
負責守衛的百戶看清楚領頭的那個身材胖短,面孔的白皙的人的長相之後,趕緊下了臺階拱手施禮。
“範督主,什麼風將您老人家一大清早便吹來了?”
範亨看也不看那錦衣衛百戶一眼,坐在馬上勒著躁動不安的坐騎的韁繩,身邊一名番子親衛冷聲喝道:“廢什麼話,我家督主親自前來拜會牟指揮,還不前去通報?”
錦衣衛百戶忙道:“牟指揮還未到衙門,請督主入內先喝口茶,牟指揮一會便會到。”
範亨‘哼’了一聲,一擺手,二十餘騎紛紛下馬,大搖大擺的往錦衣衛衙門走去,那錦衣衛百戶趕緊吩咐人在大廳看座沏茶,同時命人趕緊去通知牟斌。
盞茶過後,衙門外馬蹄疾響,牟斌一身戎裝帶著一陣冷風從廳外進來,遠遠便拱手叫道:“範督主怎地有空來我錦衣衛衙門清坐?也不派人通知一聲,我也好提前迎接呢。”
範亨放下茶盞站起身來淡淡拱手道:“豈敢勞動牟指揮大駕,貴屬能讓我範亨進門便算是天大的待遇了。”
牟斌一愣,範亨說話陰陽怪氣,臉色頗為不善,也不知搗的什麼鬼,但牟斌沉的住氣,哈哈笑道:“範督主說的哪裡話來,咱們廠衛一家,錦衣衛衙門之內,範督主暢行無阻,誰敢不讓範大人進門?”
範亨冷笑道:“好個廠衛一家,如今你錦衣衛衙門可是硬氣的緊呢,今後怕是我範亨都不敢在你們錦衣衛衙門隨便說話了,沒得挨你們手下兄弟的拳頭;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些年輕人的拳頭。”
牟斌一愣道:“範督主怎地越說,本人越是迷糊了,範督主怒氣衝衝,想必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範亨嘿嘿冷笑道:“牟指揮,這樣做戲有意思麼?蒙著瞞著也不是辦法,是膿瘡總要出頭,我看你還是不要做戲為好。”
牟斌道:“怎麼回事,我著實不知範督主來意,坐下慢慢說,是不是下邊的人有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