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總要解釋清楚吧?”
宋楠喝道:“你是說我的人殺了王爺的人嘍?要這麼說,我倒要問你一句,王府護衛為何出現在刺殺本人的現場?難不成這件事跟王府有關不成?若是如此的話,即便是安化王也恐難擔負暗殺刺殺朝廷命官之責。”
安惟學連連擺手道:“侯爺誤會了,下官豈是這個意思,王爺也有怎會捲入此事之中,侯爺在現場,故而下官才來詢問到底是何緣故。”
宋楠道:“我怎麼zhidao他們會死在這裡,火器不長眼,亂哄哄的射殺了他們也未可知,再說我錦衣衛兄弟受到襲擊先行死傷十餘人,身上配備的火銃均消失無蹤,也許是刺殺的賊人奪了火銃射殺了兩名護衛。”
“是了,這麼一說便通了,下官猜測,定是兩名王府衛士來燈市觀燈,事發時他們定然想協助緝拿刺客,卻不料為刺客奪了貴屬的火器射殺了他們,這麼一解釋事情便明白無誤了,侯爺認為如何?”
宋楠冷聲道:“怎麼編故事是你的事,本官現在心情很不好,這件事你們巡撫衙門要查,我錦衣衛更是不會袖手旁觀,我也沒空站在這裡窮扯淡,告辭了。”
安惟學尷尬拱手道:“侯爺受驚了,原該回去定定神,恭送侯爺。事情一旦有了進展,下官會立刻前去拜見侯爺回稟的。”
宋楠哼了一聲,擺手快步去了。
安惟學捻著鬍鬚眯著眼看著宋楠的背影,口中喃喃道:“現在你zhidao寧夏鎮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了吧,我若是你,明日一早便帶人離開寧夏鎮,從此再也不會這裡。”
身旁馬蹄得得,姜漢帶著十幾名護衛趕來,見安惟學呆立沉思,高聲問道:“宋大人呢?”
安惟學扭頭看了一眼姜漢,神色漠然道:“走了。回供樓了。”
姜漢怒道:“你怎能讓他走?今晚死傷人數上百,須得讓宋大人說明原委才是。”
安惟學冷笑道:“你怎不自己去供樓去問問宋大人的口供?虧你還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瞧瞧在你姜總兵的統轄之下,咱們寧夏鎮成了什麼樣子?你放心,這回你不去找宋楠,宋楠恐也要找你的麻煩了。”
姜漢怒道:“這關我什麼事?誰zhidao他有什麼仇人了寧夏鎮?他一來咱們寧夏鎮便亂成一團,跟我姜漢何干?”
安惟學不願跟他多言,擺手吩咐手下抬了兩名王府衛士的屍體便走。姜漢叫道:“你去何處?現場不勘察麼?不尋目擊百姓問口供麼?”
安惟學翻身上馬道:“本官須得給你擦屁股去,你zhidao擔架上的兩具死屍是誰麼?安化王手下的葉保仁葉保義你認識麼?他們也死在這場火拼之中了,你等著吧,不僅是宋楠,王爺恐也要找你談一談了。”
姜漢驚得目瞪口呆,呆坐馬背上看著安惟學帶著人遠去,心中實在理不清頭緒,明明是說刺客當街刺殺宋楠和鎮軍太監李增等人,怎地又冒出來王府的護衛,真是亂成一團漿糊了。
……
安化王朱寘鐇在存心殿內跟眾幕僚下屬飲酒,他們在等待宋楠遇襲身死訊息,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等到的居然是葉保仁葉保義的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本已酒意熏熏的朱寘鐇在看到屍體的一瞬間抑制不住胸口的翻湧,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堆的汙物來。
“宋楠啊宋楠,本王若不將你碎屍萬段,難消心頭之恨。”朱寘鐇拔劍轟隆一聲將一張名貴的桌案一砍而斷,身旁侍立之人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王爺息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了,大事為重;宋楠雖僥倖逃脫,但他身在我寧夏鎮中,便是王爺案板上的肉;今晚能殺了他固然很好,但他日當眾活剮了他豈不是更解氣麼?”孫景文小心翼翼的上前道。
朱寘鐇頹然坐下,喘息了一會兒,心中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