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肩頭輕聲道:“你說要我幫你的忙,告訴我,怎麼幫?”
……
得知皇上在瓊華島上差點被野狼襲擊受傷的訊息,劉瑾連滾帶爬的從內宮趕到西苑豹房,一路上心急如焚連連咒罵錢寧和劉忠張銳伺候皇上不周;在豹房外劉瑾便一路小跑進去,一片忠心護主之心全然出自真心。
正德倚在桌案後的軟枕上,被一頭撞進來的劉瑾嚇了一跳,劉瑾一疊聲問道:“皇上無恙否?錢寧呢?劉忠呢?你們便是如此侍奉皇上的麼?皇上若是受傷,咱家跟你們沒完。”
正德看劉瑾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心頭感動,擺手道:“小謹子,不必驚慌,朕沒事,不必大驚小怪的。”
劉瑾上前叩拜已畢,起身來在正德身上快速的檢查了一番,確認皇上並未受傷,這才鬆了口氣道:“皇上恕罪,奴婢跟內閣幾位大人正在談事,沒能親自侍奉皇上,以至於讓皇上受了驚嚇,實在罪該萬死,請皇上給奴婢責罰。”
正德哈哈笑道:“責罰什麼?又不干你的事。”
劉瑾道:“即便如此,隨侍的人員豈能如此大意?錢寧劉忠等人難辭其咎,奴婢會重重責罰於他們。”
正德搖頭道:“不可,錢寧關鍵時候奮不顧身的救了朕,和朕合力殺了野狼,他還因此受了傷;非但不該責罰,反倒應給予褒獎呢。你來的正好,朕正欲同你商議一下,錢寧護駕有功,又是個忠心耿耿武藝高強的人才,你說該如何賞他?”
劉瑾躬身道:“皇上敦厚仁慈不計較他的失職便罷了,倒還給他賞賜?護衛皇上本就是他的職責,奴婢看皇上不必太過寵著他們。”
正德沉下臉色道:“此言差矣,賞罰分明才是正理。”
劉瑾道:“皇上若實在要賞賜的話,誇獎幾句他們便夠他們高興的屁滾尿流的了。”
正德道:“那算什麼賞賜,朕想著,既然內廷新增廠衙,何妨讓錢寧這個人才能夠領一衙的差事,你瞧如何呢?”
劉瑾身子一震,瞠目道:“皇上是說……讓他們提督新開的廠衙?”
正德道:“是啊,你覺得如何?”
劉瑾愕然道:“可是皇上,廠衙的人選皇上不是答應由奴婢自己決定任命麼?”
正德皺眉道:“朕不是在和你商量麼?”
劉瑾額頭見汗,連聲道:“是是,奴婢覺得此事還需考慮考慮,錢寧雖有些本事,可要是提督廠衙,奴婢怕他不能勝任呢。”
正德擺手道:“錢寧不能勝任?你這是推脫之詞吧,在朕看來,錢寧比之內廷中的大部分人都能幹,他不能勝任誰能勝任?”
劉瑾忙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說,能否有更適合他的職位賞賜於他,再說,皇上如此器重他,他若他就,豹房之中的事務該怎麼辦?”
正德道:“豹房總管又非正職,錢寧任廠衙提督依舊可以隨侍朕之左右,有什麼難為的?再說,眼下宮中職位只有新開廠衙可任命,錢寧又非太監,二十四監中的職務他都不能擔任,你說什麼職務適合與他?”
劉瑾聽正德話語中已有了不悅之意,顯然正德對自己的推三阻四甚為不滿,但問題是,西廠復開,內廠增設之後的職位分佈他都已經分配好了;讓谷大用提督西廠,讓高鳳提督東廠,自己提督內場,總領東西廠和錦衣衛衙門,這個想法已經和當事人高鳳和谷大用都透了口風。高鳳早就怪話連篇,因為當初皇上登基後扳倒範亨王嶽之後的內廷權利分派上,高鳳便只得了個司禮監秉筆太監的職位。
所謂秉筆太監,看上去似乎很有搞頭,但其實,說白了他就是司禮監中負責筆錄皇上口述命令,負責一些筆墨紙硯書畫賞賜的雜物;自劉瑾執掌司禮監掌印太監之後,原本由秉筆代勞的一些批閱奏章的權力也一併被劉瑾規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