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二位只需按照我們所說的話寫下口供,然後一口咬定蔚州城中有人和你們勾結通風報信便罷。”
兩人連連點頭,卻欲言又止。
宋楠笑道:“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你們是想問事後你們如何脫身是麼?”
花不溫看了看欲要發飆的江彬,嚥了口吐沫道:“沒……沒這麼想。”
宋楠笑道:“好吧,為了讓你們寬心,我便告訴你們如何安排你們脫身的計劃,我們準備好兩名你們計程車兵作為你們的替死鬼,這件事最終完結,兩位必然是要問斬的,而你面前的這位無所不能的千戶大人會在問斬之前用替死之人將你們換出來,你們蒙古人都是五花頭扎小辮,身子像個矮冬瓜,在我們看來你們長得差不多,加之在千戶大人的周旋下決計不會有紕漏,替死鬼一旦行刑,你們二人便可重獲自由迴歸家園,從此繼續過你們的逍遙日子,這麼安排你們可還滿意麼?”
花不溫連聲道:“滿意,滿意,這麼安排自然妥當。”花不溫明白,既然是面前這兩人要作偽證,自然不會讓自己二人落到不相干的人手中,所以倒不擔心會被人拷打暗殺,唯一擔心的是事了之後如何脫身,現在宋楠一番釋疑正是消除了心頭的疑慮,心頭的大石放下了一半。
“我等還有個不情之請,往兩位將軍准許。”花不溫大著膽子道。
江彬哼了一聲,兩人嚇得一抖,宋楠卻笑道:“說來聽聽。”
花不溫看了江彬一眼,小聲道:“跟我們一起被俘的兄弟你們當真要放了麼?他們若是歸去,我二人將來回歸北地必會被盤問懷疑,不如……”
宋楠心中暗歎,人一旦洩了那股氣節之後便什麼都不顧了,這也可以解釋歷史上那些大漢奸投敵之後為何會變得變本加厲,言行更加的不要臉起來,一起被俘,將來脫身回去確實不好解釋,若是無人活著回去,將來這二人脫身之後必會否定被俘的事實,甚至吹噓如何機智躲避明軍追捕,捏造出如何千辛萬苦的脫出重圍之類的謊言來。
宋楠看了看江彬,江彬滿不在乎的道:“罷了,盡數宰了他們便是,留下兩個給你們當替死鬼。”
花不溫和達魯赤連連拱手拜謝,絲毫無羞愧之意。
宋楠忍住心頭的厭惡之情,冷冷道:“該為你們做的我們都考慮周全了,剩下的便要看你們的了,醜話說在頭裡,你們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少不得過堂受些刑罰,但你們若敢壞了我們的事,我敢擔保你們一定會死的很慘。”
花不溫和達魯赤連聲道:“絕不敢多言,您二位放心便是。”
江彬厲聲道:“別不往心裡去,我等既敢發動此事,便是早已安排周詳,你們便是胡言亂語也無人信你們,更何況你們將要親筆寫下證詞,便是反悔也被認為是攀誣狡辯,而到那時老子會活剮了你們,把你們的肉一片片的剮下來,給你們留一副骨頭架子,不信你們就試試看。”
兩人嚇得一咕嚕滾在地上連連磕頭,以祖宗八代立誓一定不會胡亂說話。
第二十七章 蚍蜉撼大樹(上)
宋楠口述,兩名韃子軍官親筆寫下供狀,畫押簽字,宋楠又細細的交代了些細節,教兩名韃子軍官應答無誤,這才命人將兩人押下去單獨看押。
兩人出了審訊的密室時,天色已經大亮,東方紅雲翻滾,太陽都快要出來了。
忙活了一夜,宋楠略感疲憊,江彬倒是精神奕奕,見宋楠打著阿欠,江彬略帶歉意的道:“宋兄弟,這一夜可辛苦你了,兄弟是個能人,今日之事須得要你來安排我才能心安些。”
宋楠笑道:“千戶大人客氣了,我只希望咱們的辛苦沒有白費。”
江彬道:“兄弟為了我的事殫精竭慮,江某人從內心裡感激不盡,我嘴巴笨,也說不出什麼漂亮話來,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