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鎮撫司鎮撫,凡不利我大明朝之舉,凡不忠皇上有負皇恩之舉我都會毫不留手的打擊,我這樣的回答不知馬大人可否滿意?”
馬文升噁心的差點想吐,如此大言不慚厚顏無恥之人倒還真是少有,這些話若是他人說出來,馬文升倒還能接受,眼前這個錦衣衛鎮撫的振振有詞大義凜然卻是教人苦笑不得。
但對於敵友之說,馬文升倒是認同的,朝廷之上,本就敵友難分,自己三朝為官,看的太多了,陰謀背叛反目示好種種人性的卑劣和高尚都見識過,今日如膠似漆,轉眼便會通風報信,倒也不足為奇。便是文官內部,對外似鐵板一塊,內裡也相互傾軋,不然何至於兵部尚書劉大夏會報復自己,讓御史彈劾自己呢?個個冠冕堂皇言辭震耳,細想下不過是利益使然罷了。
馬文升吸了口氣,平復心頭的煩惡,再問道:“宋鎮撫既然有把握揭穿陰謀,可否讓老夫聯合李首輔等人乘勢扳倒那人,還朝廷一片清明呢?”
宋楠哈哈大笑道:“未曾清貧難成人不經打擊老天真,馬大人還真是個老天真,你以為憑此便可扳倒某人?簡直是笑話,我可沒證據證明某人參與其事,一切都是揣測罷了;你們要想鬧恕我不奉陪,但願不要再出幾個戴銑,前車之鑑還沒夠麼?”
……
馬文升也不再多言,事到如今,雖然嘴上說這個官不當也罷,但馬文升這等官場上混跡幾十年的老官痞子,豈會輕易捨棄了一輩子的堅守,官場生活早已滲透進了骨子裡;誰要奪走他的官職和地位,他真的會以老命相博。
在吏部衙門裡,宋楠帶著人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番,珍而重之的將關鍵的證據納入囊中;隨後,宋楠回到鎮撫司衙門,見到了已經帶隊等候的李大牛,便讓李大牛領著孫玄前去吏部趙書吏的居所拿人搜捕,自己則帶著萬志和王勇前往東城大木廠許良的住處。
許良尚在夢中,十幾名錦衣衛親衛旗校如狼似虎的破門而入,將許良嚇了個半死,倉皇出來檢視,卻見宋楠大刺刺的坐在堂屋中臉色陰沉嚇人。
“許良,你的事兒犯了。”宋楠劈頭道。
許良驚道:“大人,什麼事兒。”
宋楠不答,擺手對旗校們道:“搜。”
王勇眨巴著眼道:“大人,搜尋什麼證據?”
宋楠呵呵笑道:“將這位許良許舉人家中所有的筆墨紙硯書本紙張全部拿走,連一片廢紙也別放過,什麼廢紙簍子,什麼門外的垃圾堆都要給我找個乾淨。”
眾旗校面面相覷,不知宋鎮撫在說些什麼,許良卻臉上變色,弓著身子往書房裡溜走,宋楠一腳踹在他的髖骨上將他踹翻在地罵道:“孃的,還想去毀滅證據,找打。”
許良叫道:“我乃朝廷舉人,你們太無禮了,闖私宅不算還敢毆打朝廷候補官員。”
宋楠罵道:“你也是讀了聖賢書的人,什麼不學好偏學人家去害人。”
許良叫道:“我沒有。”
宋楠懶得跟他羅嗦,喝道:“看住他,其餘人還不去搜麼?愣著作甚。”
眾旗校一鬨而入,按照宋鎮撫的吩咐將許良宅中的筆墨紙硯搜查了個乾乾淨淨,裝了幾大箱子抬著,壓了許良回衙門去了。
那邊廂孫玄也將那書吏押到,同樣帶了幾大箱子的筆墨紙硯回來,這些玩意往鎮撫司衙門一扔,連孫玄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宋鎮撫,要這些玩意作甚?”
宋楠擺手道:“孫鎮撫,你可以回去安枕了,剩下的事情便由我親自來幹,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孫鎮撫回去好好的養養精神,明日可是要上朝面聖的。”
“可是……這……”
“別問了,沒時間解釋,大牛,替我多點幾根蠟燭,我要通宵熬夜辦案,萬志王勇,你兩個來幫忙,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