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青山為何要幫顧憐憐呢?他難道不是站在公正的立場上麼?”
“切,你哪裡知道,誰肯出大價錢,方大家的便會幫誰,方大家確實有本事,但是要錢太狠毒了些;像顧憐憐這樣的一隻舞蹈,起碼一萬兩銀子才請的動他,人家秋月樓有錢,顧憐憐有靠山,咱們雲霄閣可沒那麼大的資本,這條花船還是雲煙姐姐自己掏錢僱來的呢;樓子裡都出不起這錢了。”
宋楠大感興趣,又問道:“秋月樓為何有錢,而你們雲霄閣便無錢?顧憐憐有靠山,你家雲煙姑娘便沒有麼?”
圓臉姑娘翻眼鄙夷道:“這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咱們南京本地人?”
“小可初來貴地才幾天,確實不太清楚,還請姑娘告知。”宋楠拱手笑道。
那圓臉姑娘被宋楠的謙遜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口中道:“告訴你也自無妨,不過不要到處亂說;咱們秦淮十樓本來都是各自經營的,但去年開始,十大名樓被江西來的一位王爺收購了半數以上,這位王爺便是靠山啦,據說這王爺很是有錢,又是蓋新樓,又是進新人的。忙的很呢。”
“哦?”宋楠眉頭蹙起,思忖道:“江西來的王爺麼?”
“是啊,還是個很年輕的王爺呢。算了,說了你也不認識。秋月樓的顧憐憐便是他一手捧紅的。我們雲霄閣可不願寄人籬下,彭媽媽一輩子攢下的家當不願拱手送人,所以死活不願賣給那王爺;但是自那以後,生意便越來越差,人氣也降了很多。我們家雲煙姑娘又是個性子倔的,可不肯下賤的陪人做這做那的,所以說這次的花魁大賽對我們很重要。媽媽說,這次要是打不出名聲,拉不來大客人光臨,恐怕撐不下去了呢。”
宋楠心頭疑雲頓起,還待再問,忽聽有人在二層甲板上說話道:“柳兒,你在胡說什麼呢?叫你不要多嘴,便是不聽。”
圓臉姑娘嚇了一跳,忙回身道:“雲煙姑娘,柳兒知錯了,柳兒這便閉嘴。”
宋楠抬頭朝二層甲板上看去,只見那雲煙姑娘雙手扶著欄杆,一雙秋水盯著自己,眉間微微皺起。
“雲煙姑娘,在下宋北,有禮了。”宋楠抱拳行禮。
雲煙姑娘斂琚還禮道:“原來是宋公子,雲煙有禮,適才多謝公子相助。”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宋楠笑道。
“但宋公子若是以為助了奴家一次,便可隨意打聽問話,別有企圖的話,公子便錯了。”雲煙冷冷道。
宋楠一愣笑道:“這話從何說起?”
雲煙道:“你自己心裡清楚,幫了我一次之後,隨即出現在我雲霄閣的花船之上,奴家雖不知你意圖為何,但奴家也不是瞎子,是否是做戲,奴家倒也能看的出。”
宋楠驚愕之下,哈哈笑道:“原來你以為我和那周公子是一夥的,這可是天大的冤枉了,我寧願和街上的乞丐稱兄道弟,也不願跟那個紈絝一夥啊,丟不起那人啊。”
雲煙眉梢跳了一下,不動聲色的道:“那你為何要打聽咱們十大名樓的事情?想尋我雲霄閣的嫌隙麼?休想。”
宋楠搖頭道:“我只是一時好奇問起而已,我瞧那顧憐憐舞技高超,和剛才那位姑娘無意談及此事而已,姑娘嫌我多嘴,我便不問便是。待我看完了這裡的表演,躲開那姓黃的紈絝的搜尋便罷。”
雲煙抿了抿嘴轉身欲回,宋楠忽然叫道:“姑娘且住。”
雲煙姑娘回身皺眉道:“公子有何事,奴家可要去練舞了,奴家第十一個出場,得抓緊時間熟悉熱身才是。”
宋楠道:“我想助姑娘一臂之力,助姑娘奪得花魁,不知姑娘可否聽在下的建議?”
雲煙姑娘驚訝道:“你?”
“對,就是我。”宋楠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
第六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