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拼命地在一旁跟圍觀群眾解釋真相,只可惜得到的大多都是質疑的目光。
在遇到貓神之前,我始終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奇蹟。然而在遇到貓神之後,我仍然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奇蹟。我就是這麼一個頑固的實物主義者,然而……
“啊,快看!”
“天哪,十八櫻開花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我們身邊圍了起來,人們自然不是觀看我們如同小丑般的滑稽表演,他們紛紛駐足以待,仰頭凝視,粉紅色的櫻花雨在微風的吹拂中如同紙片一般紛揚而下。
“不會吧,這、這是今年的第二次開花吧。”
“十八櫻不是每年只開花一次嗎?”
“奇蹟,真是奇蹟……”
一朵、兩朵、三朵。花瓣如同吹雪般落在行人的肩頭,我的淚水也終於在那滿目的粉黛中漸漸凝固。
那一天,我開始相信奇蹟。我寧願相信,那是鬼刀和芙蕾在告訴我們,他們很自由,他們很幸福。
這一次的開花期很短,緊緊維持了幾十分鐘的時間。很多聞訊趕來的人們因沒有目睹著百年難得一遇的花開二季的奇景而懊悔不已,這讓我更相信,十八櫻第二次的花開是一種傳遞。它所要表達的,我想自己已經接收到了。
即便是死亡,也無法割斷我們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
在茫茫旅程中疲於奔命的我們始終堅信著,下一次的相遇會更加美好。
“走了,笑。”
黑色的風衣捲起星樊睦和的容顏,待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暮隱家的兩兄弟已經在離我很遠的地方了。
七月的頭上停著一隻信鷹,我記得它叫做“八八”,諾因老爺用來飛鷹傳書的御用工具。
遠處的七月讀罷八八傳來的信函,揮著手對我和星樊道:“喲,愛哭鬼,哥哥,daddy寫信來催我們趕快回家了!一個星期後就是維希的十六歲的生日啦!我們要趕在那之前回家給親愛的弟弟過生日啊!”
我跟著星樊的腳步跑到七月身邊。八八正停在他的肩膀上風騷地整理著自己五彩斑斕的羽毛,那模樣簡直和諾因老爺如出一轍。我二話不說跑過去先給了七月一拳,八八受驚唰得騰空飛起,嗷嗷地怪叫。
七月吃疼地捂著肚子問道:“笑,幹嘛打我啊?”
我帶著未乾的淚痕指著他道:“哪個說我是愛哭鬼,剛剛的是天罰,神賜給你的。”
七月一下笑噴了出來,和八八互做了一個鬼臉,並轉向星樊,道:“哥哥,大嫂好暴力。”
這下我也噴了,只有星樊在一旁仍舊伴著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然後不知道從那裡掏出一張地圖,翻開後擋住臉,平靜地道:“嗯,我的女人就應該有我的風範。”
噗……這下我噴得更厲害了。再看看一旁,七月和八八也噴了。
我們二人一鳥,一雌一雄一禽獸,在星樊不冷不熱的玩笑話中全線石化。
大少爺冷靜地分析完地圖,看到對面竟然站了三具已經僵硬的軀殼,指著遠處的某個方向對我們道:“我研究了一下,回家的路應該是那個方向。”
八八首先打破僵局嚎叫了起來,跟著我和七月也紛紛幡然醒悟過來。我們看到八八正拼命地揮舞翅膀,力圖帶著我們朝星樊所指的反方向走。
對啊,讓星樊這個路盲大少爺來帶路,不如相信老鳥識途。
於是我跟七月很快達成默契,堅定地跟著八八踏上征程。
星樊一個人走了一陣,發現誰都沒有跟上來,於是轉頭看到我們正跟他背道而馳。他仰天望了望,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追上了我們的步伐。
值得一提的是,八八在途中被星樊隔著眼鏡鏡片放射出的殺氣“擊斃”了一回。作為一隻敢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