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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梅莓城也快要呆不下去了呢。

抬起手臂看了看那深紅色的記號,果然又變了形狀。根據鬼刀老大說的,恐怕現在這個字元正是亞陸族古文字中的“三”吧。我還有三條命,哎,揮霍得真快。

我想我應該不會認錯那個將我推下站臺的人,都說人的感官在死亡逼近的剎那將會到達極致,所以我確信,我當時看到的那個人,除了芙蕾,不會是別人。

如果一切的猜想都是對的,芙蕾是國家的軍人,既然為政府和皇室賣命,那身為國家A級通緝犯的暮隱家族自然是她的敵人。但疑點還是存在,第一,她為什麼要對我動手?第二,鬼刀確實說過,她死了。那個叫芙蕾?庫斯塔索的女人已經死了。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那個芙蕾究竟是誰?

有太多問題想不明白,時間也不早了,看樣子得趕回去和星樊、七月商量一下,並且早日離開梅莓城。畢竟被盯上的不只是我,他們可能更加危險吧。

溜出站臺的時候發現外面的太陽曬得正大,由於中央列車撞了人正在停運階段,站臺外聚集了不少無法乘車的旅客。我頓時又感到一陣自愧,低著頭匆匆地閃了。

既然地鐵已經不能乘坐了,我準備改換陸上交通。

站臺外的等候人群已經漸漸失去了耐心,很多人都開始打電話呼叫計程車。我伸手一摸,不僅一分錢也沒有,揹包也不知道忘在哪裡了。此時正好看到遠處駛來一輛棕色馬車,我招手攔了攔,那匹棕馬籲的一聲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長著麼大還沒試過做馬車,畢竟價格又貴,對行駛的道路要求也高。但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雖然我現在身無分文,但可以到了目的地在給錢,不像計程車必須用限時卡來付賬。

我毫不猶豫地鑽上馬車,對車伕說明了小旅館的方位,那匹棕馬便在車伕揚起的馬鞭聲中喀拉喀拉地小跑了起來。

我心神不寧,彷彿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路邊的景色漸漸地荒涼起來,那馬跑了一陣,我突然發覺馬車的行駛方位與預計的產生了偏差。

“那個,車伕先生,會不會走錯路了?這裡好像不是回旅館的路啊。”

車伕壓著低低的帽子,蒼白的臉沉在帽簷底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馬車又在搖晃中跑了一陣,四周出現了高聳的水泥石牆,彷彿一種古建築的舊址,被廢棄了好多年。想不到梅莓城中竟然還有這樣荒涼的地方,我感到有些吃驚。

一股冷風漫過我的視線,我突然發現眼前那低著頭的車伕帽子裡,鑽出了一小撮亞麻色的髮絲。

眼神被那熟悉的髮色定格住,我伸手摘掉了那個車伕的帽子,秀麗的亞麻色長髮散開,迎著風飄揚起來。與此同時,我再次聽到了馬匹的籲聲。

“車伕”在那馬匹的背脊上順著摸了兩下,以示安撫。一個對動物這麼溫柔的人,轉過身來看向我的眼神卻顯得如此冷血二殘酷。

“你是芙蕾?庫斯塔索?”我謹慎地望著那個在一天內殺了我兩次的女人。

她的表情中閃過一絲小小的震驚,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張萬年不變的冷血面孔。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想她或許對我的問題並不感興趣。

她掏出了一塊白色的手絹,然後猛然將我壓倒在地上,捂住了我的口鼻。

面對這樣的她,我幾乎無任何還手之力。

手絹上的麻藥很快模糊了我的意識,不過在象徵性的掙扎中,我第一次看清了她那雙充滿了冷色調的眼睛。漆黑而無神的雙眸,意外地沾滿了陳年的傷痕。那真的,是一個二十歲少女的眼睛嗎?

我頓時失語。

第五章

那座舊址可能是當年戰亂時留下的遺蹟,四處都是人去樓空的廢墟。十三號踩在一塊瓦礫上,那瓦礫瞬間化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