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越走越快。
只看身型不看臉的前提下,堪稱身殘志堅。
而中間那個稻草人,也跟著學,可惜到底是草做的身子,一路走灑了一路的稻草。
走到半道,稻草人肉眼可見的小了一圈。
但無論是張家小姐的屍首,還是追趕的稻草人,都遵循著古老的規則——不回頭。
於是趙鯉便提著刀子,攆在這兩個東西的身後。
一個大活人追著兩個詭東西。
一時間場面有些搞笑,又有些詭異。
終於遠遠的望見村子時,連趙鯉都是鬆了一口氣的。
張家小姐的屍體經過了幾日折騰,已經沒眼再看。
只是它顯然沒有查清楚狀況,竟是來到了無人的李大牛家。
立在李大牛家門口,方才雙腿飛塊倒騰的張家小姐就像是洩了氣,忽的在那扇破爛門板前站定。
跟在後面的稻草人似乎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貼了上去。
雙手搭在了張家小姐的肩膀上,一張空白的臉貼在張家小姐的屍體旁邊呼哧呼哧的吹氣。
跟在後面的趙鯉幾乎看笑,心說這玩意怎麼死人活人分不清的。
張家小姐的屍體頓了一頓,猛的轉回了頭。
“你轉頭了,嘻嘻,轉頭了。”稻草人笑著,“臉,我要你的臉。”
話未說完,它‘看清’了張家小姐屍體的臉。仟千仦哾
那張臉滿是泥土,雙眼鼓出,一張嘴大大的張著。
腐敗惡臭的氣味,從黑洞似的喉嚨裡飄出。
稻草人一愣,不知道要不要學這張臉。
張家小姐的屍體已經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
手爪並用,在稻草人的身上撕扯。
稻草人急忙抵抗。
兩個詭異的東西,就在地上滾成一團,好似潑婦打架。
對於稻草人這樣詭異來說,失去了規則的倚仗,實在不算什麼,很快就被張家小姐扯成了碎塊。
趙鯉就蹲在一旁看。
等到它們分出勝負才走上前。
這時,張家小姐的屍體突然不動。
屍體的喉頭蠕動著,發出一種溼漉黏膩的聲音。
很快,一個沾著腐敗血絲粘液的白色蛇頭,從張家小姐大張的嘴裡探出腦袋。
冰涼的蛇鱗擠壓摩擦過喉嚨的軟壁,蠕動著向外爬。
一條成人大腿長,三指粗細的白蛇,滿身裹著屍體腐敗的臭味和液體,從張家小姐的屍體的喉管中整個爬出。
爬出之後,這蛇立了起來,蛇頭在空中點點,似乎在嗅味道。
突然,它像是發現了什麼,猛的頓了一下,做出攻擊姿態。
但已經晚了一步,空中兜頭撒來一捧雄黃。
這蛇嘶鳴一聲,就要往張家小姐的嘴裡鑽。
剛才鑽了一個頭,它聽見一個聲音道:“你敢鑽進去,我就把著屍體拿去泡雄黃酒。”
這蛇整個僵住,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說話的趙鯉。
趙鯉道:“你侮辱屍體,冒充正神,現在案發被捕,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