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不有。你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說著很是得意,完全忘了究竟是誰在做主。
墨子昂轉回頭,顯然對她的說辭不敢興趣。
馬嘯嘯覺得眼下他是難得的傲慢,平時的傲慢好在是掩藏在斯文的表面下的。
她想了想,在身上翻找了半晌。
只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後,馬嘯嘯半天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開始艱難地疊起紙飛機。
她疊好後,開始試飛,用盡力氣擲出去,因為紙張太輕,飛機只是輕飄飄地越過墨子昂的頭頂,險險擦過他的一邊肩膀著陸。
馬嘯嘯對於這個結果很是滿意,忙撿回飛機,繼續飛,嘴裡開始配上音效。
兩手捏住,齊平眼睛。“呼……”飛出。
如此三番,不亦樂乎。
有那麼幾次,飛機甚至都擦過墨子昂的臉。連馬嘯嘯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窮極無聊,可墨子昂就是無動於衷,紋絲不動,她有點挫敗,決定使出殺手鐧。
她深深吸氣,開始“咳咳”發聲醞釀,然後啐了一大口唾沫在飛機翅膀上。
厄,馬嘯嘯的噁心無處不在。
她擎著飛機陰笑:“嘿嘿嘿嘿。”然後一使力直衝墨子昂扔去。
馬嘯嘯剛一脫手,就見墨子昂迅速起身換到了車廂的另一邊,整個動作奇快,紙飛機落到了牆角,垂著她的絲絲唾液。
眼見墨子昂靠在另一端閉上了眼睛,馬嘯嘯生氣,抓起紙飛機就湊了過去。
墨子昂忽然睜開了眼睛,開口道:“夠了,馬公子,請你適可而止。”
馬嘯嘯樂壞了,忙道:“墨子昂,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只道:“我不姓墨。”連謙語都忘了用。
馬嘯嘯笑道:“你可真斤斤計較,都說了很多遍了,如果我不叫你墨子昂,那麼必定得叫你子昂,可是這麼肉麻的名字我也叫不出來,你說你聽著也不樂意,是吧?”
“肉麻?”
“對了,你就是該給點常人的反應嘛,肉麻,不懂是吧?就是一種感覺,覺得肉很麻。”馬嘯嘯得意的不得了。
墨子昂不想說話,可是馬嘯嘯怎麼肯就此罷休,她都快憋死了。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沒關係,我理解,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覺得一切都不順心,連路邊的花花草草都看不順眼,以前我當乞丐頭的時候,有個小弟叫二筒,成天都喊肚子疼,其實他肚子一點都不疼,他只是心情不好,覺得自己的肚子在疼,這個道理,你懂不懂?”
眼見墨子昂沒有反應,馬嘯嘯又說:“你記得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麼?”
墨子昂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追趕馬車的情景,馬嘯嘯打岔說:“你想的不對。”
墨子昂奇怪地抬眼看她,馬嘯嘯笑了笑,
“我們在乾州的客棧見過,你帶著黑麵紗,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二筒,因為你和他一樣心情不好。”一切都是瞎掰。
墨子昂眸光暗了暗,問道:“何以見得?”
眼下,馬嘯嘯覺得他都有點質樸得可愛了。
“你看你現在問我了,就說明我說對了,是不是,你心情不好,但是這是常事,人人都會心情不好,我剛來的時候,心情也不好,因為我摔殘了。”
墨子昂沒再接話,他一直都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馬嘯嘯實在太過怪異,本來她就很怪異,但是他也不是沒見過別的人女扮男裝,可是說話這麼怪異得他卻沒見過,讓人不好理解,倘若不是瘋子,那麼便不是來自中土。可是她卻一點外客的樣子都沒有。
墨子昂想了想,問:“馬公子祖籍何處?”
馬嘯嘯爽快地答道:“碧雞。”快得不可思議。這可是她提前就打探好了的,的確存在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