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失蹤。
沉夜默默嘆了嘆,抬手在她腦門上一叩,令她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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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枝葉染著晨露,轉眼已是天亮。
子顏揉著眼醒來,發現自己竟躺在昭陽閣的軟榻上!她斷定是那沉夜搞的鬼,雖說他只是個半吊子半仙,但挪人來去的能力還是有的。
她一個骨碌起來,連飯也沒來得及吃,徑直跑去青嵐小築。話說昨天是想道歉來著,可莫名其妙一暈,又把話給堵住。今天,一定要道歉!她對自己說。
青嵐小築清雅得一如既往,遍地花草,響竹聲陣。
子顏命禁衛侍者集體噤聲,而她躡手躡腳地溜進去。她想看看,某人是否真的聽從御醫所言,乖乖在床上躺……好吧,果然,他正披衣在院裡坐著。
身旁一個侍者也無,想必是給他忽悠到別處去了。以昨晚強撐看書的情形來看,他的確不大聽勸。子顏大步向前,本想往他肩上一拍,可他突然轉過頭來。
“你你你嚇死我了。”子顏反被一驚。
“又來道歉啊?”沉夜略顯蒼白的臉,此時笑吟吟地。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這樣行了吧?”子顏自己也覺得這道歉很不走心,可她眼下憂心,只管把沉夜往房裡推,“御醫不是說了你不能下地,你居然還來外邊吹風!”
沉夜不以為然。的確,區區一副凡身,他一個司命神君,完全無看上的必要。瞧見她似乎有大動肝火的預兆,便忽地問她:“你昨晚有話問我?”
子顏身體一僵,滿臉寫的都是“你怎麼知道”,眼珠子一轉,順勢問他:“是啊。我就是想問,那人要你喝毒酒,你怎麼就喝得那麼幹脆?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沉夜好整以暇地看她:“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
子顏應道:“好歹也得掙扎掙扎。”
“大仙,你以為我真能以一敵百啊?那種情況,我不喝能行嗎?幸好我喝得夠慢,把你給等來了。”沉夜想了想,“好吧,是該掙扎一下。”
“慢著,你怎麼知道我會救你?”子顏感覺這人自信過了頭,要是那日她狠狠心不去求那道手諭,哪怕他喝得再慢,也終會把毒酒喝光。
“我知道,你捨不得。”此時的沉夜依舊披散著發,微風拂動髮絲,恰好觸及她的側臉。他有意傾身貼過去,讓不遠處鏤窗下窩著的某人看得清楚。
子顏只覺臉有點癢:“這麼肯定,你算命的啊。”仔細想想,他還真是算命的。
他輕貼她鬢邊:“這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覺得,你喜歡我。”
要不看在他身體虛著,子顏當真一個耳光扇過去。可他越靠越近,她卻沒躲開的意思。
鏤窗下的那人走遠,沉夜緩緩退開,粲然一笑:“你別想太多,我隨便說說而已。雙xiu那種事,我可沒興趣。”
“雙……xiu?”子顏的下巴差點砸在地上,“就你這樣,還……雙xiu?”
“以我的樣貌,找個人雙xiu,應該不難。”沉夜摸著下巴,有些得意。
子顏倒吸一口冷氣,心底的愧疚蕩然無存,對於這種厚臉皮的人,她似乎不該心懷憐憫。遂雙手抱懷,一聲嘆息:“林登徒就是林登徒,真是狗改不了……”私心覺得下邊的詞不太雅,繼而沒說下去。
沉夜明知故問:“改不了什麼?”
子顏擺手投降:“沒什麼。我說,你能不能改個名?”她至今無法接受他也叫沉夜的事實,二者雖有相似之處,但某些方面,實在相差甚遠。
沉夜黯然笑著,臉上卻顯得疑惑:“難不成我和大仙的朋友撞名了?”
“他比你適合這個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家裡給介紹了個男人,是個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