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這個小白臉身上居然穿著一套白的發亮的西裝,一點泥汙都沒有,從果敢到這裡,除了順流而下之外,也只有那麼一條山間小道勉強能走人,但凡有更安全的選擇,那幾個緬甸嚮導也不會選擇那麼一條死了十幾個兄弟的路,甚至,連自己的命也送了。
“當然是坐船。”賀旗一本正經的說道:“每十九年,月亮會有一次與地球最接近的機會,那個時候,總會出一些怪事,潮汐這種事情,難免會受到些影響,當年日本人來的時候,就有大河一夜後退數十公里的怪事,算算日子,那一年的月亮,似乎也是在如今這個位置,我這人從小就怕蛇,又哪裡敢冒這個險,半夜就動身來,不然少不得登門拜訪,求王老大一路護送。”
“好算計!”王除嘆了一聲,說道:“如果不是今天這個局面,李正的位子,就是你的。”
“多謝。”賀旗微微一笑,輕輕彎下身來,撿起地上一支細長的魚竿,在手中揮舞了幾下,晶瑩透明的魚線在空中劃出一道電光般的痕跡,遠遠的落在了湍急的河水中,這才不急不慢的轉過身來說道:“聽說上千門精銳盡出,七大門將也都來了,可怎麼就剩下除火二將,蘇瑤怎麼了?算起來,我們倒是老相識,許久不見,頗為想念,難道,已經葬身蛇腹之中了嗎?”
“你,該死!”王除臉色鐵青的上前一步,將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賀旗的額頭,冷笑一聲,說道:“卻是讓你失望了,雖然傷了不少人,卻早就撤了下去,現在,恐怕已經回到果敢了吧。”
“想不到,呵呵,想不到,居然還有這麼多人活下來了,只可惜他們,再也回不去了,還有你,王除!”賀旗不以為然的掃了一眼那黑洞洞的槍口,笑道:“看樣子,這批東西居然還能用,也好,手到擒來,總少了些樂趣,想必,會有一場好戲。”
“你什麼意思?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嗎?”長面漢子面色一沉,手中的長刀“嗖”的一聲,將賀旗手中的魚竿削成兩段,閃著寒光的刀刃,直直的橫在了他的頸部。
“死到臨頭?哈哈哈。”賀旗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臉上掛滿了戲謔的神情,笑著對王除說道:“劉志軍那件事情,已經瞞不住了吧,如果沒有我,你們上千門又哪裡能活到今天。”
“老劉那件事,是你做的?”王除眉頭一皺,推開怒目而視的長面漢子,逼到賀旗的身前,厲聲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你的背後是誰?就憑你,怎麼可能扳倒老劉?”
“王老大總算沒有讓我太失望。”賀旗搖搖頭,冷笑一聲,道:“我這樣的人,又哪裡能把堂堂高鐵之父逼到走投無路,束手就死,王老大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天罰嗎,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王老大,你幫劉志軍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早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才對,即便上面的人拿回了這筆錢,你真的以為,他們會放過你嗎,除惡必盡,斬草除根,這個道理,應該不用我說吧?”
“你胡說!”長面漢子暴喝一聲,用長刀指著賀旗的鼻子說道:“他們答應過我們,只要補上了那個漏洞,就放過我們,上次的錢,他們已經收了,只要拿到這六十三處寶藏,我們上千門就永遠不會滅亡!”
“你說沒錯,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即便是拿回了那筆錢,結局也是一樣的。”王除慘然的點點頭,低聲說道。
“門主,他們,他們答應過我們的!”長面漢子大吃一驚,愕然的喊道。
“政治永遠都是骯髒的,想不到,堂堂上千門火將,居然還會相信那些政客的話,不過,火將從來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你這摸樣,倒也稱職。”賀旗聳聳肩,煞有興趣的打量著長面漢子說道。
“你!”長面漢子怒不可支,手中長刀一閃,刀尖已經割破了賀旗的脖子。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