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
南門也失了?儘管早有預料,但我的心還是一沉。沒想到南門被攻破也這樣快法,現在只能逃向東門,也只有強行透過國民廣場了。可國民廣場這麼一大片空地已被蛇人佔據,若強行攻擊,那等如送死。我道:“君侯在何處?我要面見君侯。”
那傅明臣回頭看了看,沒有回答我。現在已是一片混亂,武侯的大旗在隊伍正中,離這兒還有一段,當中也擠滿了人,我只怕也找不到他到底在哪裡。我對傅明臣道:“傅將軍,蛇人攻擊極為凌厲,柴勝相將軍不支潰去,現在西門已被蛇人得去,它們已與北門的蛇人合在一處,國民廣場也已被蛇人佔領。若要去東門,只能從南繞過去了。”
也就是在這時,西南兩門處又傳來一陣吼叫,那是蛇人的歡呼吧。如同潮水一般,蛇人已蜂擁而至。傅明臣面色一變,道:“銳步營快要頂不住了!他孃的,這時候還要帶著女樂,真是不要命麼。”
他後面一句話也不知什麼意思,我也不敢問他。這裡和中軍陣地已很近,但中軍也不過是些帳篷,無堅可守,比這兒的一片瓦礫中好不了多少。現在中軍和右軍的殘餘加起來也只有三萬多,而且這三萬多人擠在一處,若再和蛇人正面交戰,那已是送死。
這時,西北面又是一陣慘叫,那裡多半是右軍的潰兵,大概是西門和北門的蛇人已經合到一處,開始向我們攻擊了。傅明臣的臉上已是煞白,喃喃道:“怎麼辦?怎麼辦?”
北門的蛇人器械精良,而且進退合宜,它們攻擊的正是柴勝相率領的幾千敗兵。我情知大事不好,對金千石道:“快,結堅壁陣,不能讓他們衝散了中軍的陣勢!”
銳步營正在南邊結著堅壁陣拼死抵禦從南邊來的蛇人。銳步營總還有一兩千,加上前鋒營,人數比我們多好幾十倍。我們這一百來號人的堅壁陣要是拼擋五六百的部隊可能還行,可現在蛇人已似下坡疾流,哪裡還能擋得住?那也不過是聊盡人事而已。
我看了看身周的龍鱗軍士兵,他們臉上也都掛上了一股悲壯。這時,卻聽得小鷹的聲音在暮色中傳來:“鐵壁營轉向西北方,銅城營居中,左右接應,全軍退入陣營。”
我一直以為那大鷹小鷹不過是個武侯侍衛,只是一勇之夫,沒想到也深通兵法,命令得井井有條。他的命令也釋出得正及時,傅明臣高聲叫道:“傅明臣得令!”他剛才還有點六神無主,小鷹的聲音一傳來,臉上也馬上重新露出堅毅的神色。
中軍諸營也真的無一弱者,雖然鐵壁營已經傷亡慘重,但與龍鱗軍站到一處,仍是威風八面。
從西北面潰逃下來的兵馬到了我們跟前,傅明臣喝道:“鐵壁營傅明臣與龍鱗軍楚休紅在此,來者何人?”
他把我和他相提並論,雖然現在實在不是得意的時候,我還是有幾分得意。
潰兵當先一騎正是柴勝相。柴勝相在乘勝追擊時常常衝在最前,潰敗時倒也不改此風。他衝到我們跟前,見我們根本沒有讓開的意思,猛地一勒馬,叫道:“兩位將軍,快逃吧,蛇人追過來了!”
傅明臣道:“柴將軍,現在你再擾亂軍心,我當按軍律斬將軍於陣前。”
柴勝相一怔,火把光照射下,他的臉也變得通紅,叫道:“姓傅的,你少來胡扯,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耍什麼威風,快讓開!”
傅明臣看了看我,我走上前一步,道:“柴將軍,三門已破,當今之計,當合力衝向東門。若亂跑一氣,那絕無幸理,柴將軍三思。”
這時,他身後計程車兵又發出了一陣慘叫,他叫道:“火燒眉毛了你們還扯什麼幸不幸,有秩序難道逃得掉麼?”
傅明臣怒道:“柴將軍,你當初大言不慚,號稱只消一個萬人隊便能掃平蛇人。現在你那股豪氣哪裡去了?便要死,也要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