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道:“楚將軍,末將行有餘力,讓我加入你們戰陣中吧。”
前鋒營此次主守,因此都沒有騎馬。我看著他,點了點頭道:“好吧。曹聞道,給陳將軍一杆長柄斧。”
曹聞道拎過一柄長柄斧交給陳忠,陳忠掂了掂,笑道:“好傢伙。”他沒用過長柄斧,以他這等神力,用一柄長槍自然覺得輕。我道:“陳將軍,這長柄斧用法與大刀相彷彿……”
我沒說完,陳忠便道:“末將省得。楚將軍,你放心吧,我還能再殺幾個蛇人。”
我微微一笑,這時猛地聽得畢煒吼道:“放!”
畢煒將手中的令旗往下一揮,排列一列的神龍炮發出一聲巨響,一股刺鼻的濃煙散了出來。我看到卻不是所有的神龍炮炮口都噴出火舌,而是隔開一尊才發射,恰好是發射一半,一時還以為有一半的神龍炮都發生了故障,但馬上明白這是畢煒的計策。
神龍炮裝填火藥和炮子都相當費時,如果二十尊神龍炮同時發射,一旦無法打退蛇人的攻勢,勢必就成為一場混戰。本來神龍炮還有三炮之威,如此一來只能發一炮了。畢煒如此做來,每次發射間隔的時間大大縮短,前前後後共可發射六次,也可以掩去神龍炮只能發射三次的弱點,我以前在前鋒營組弓箭隊也是如此的。
這一炮震得大地都似在震顫,飛羽被震得一跳,卻也馬上又站穩了。此時硝煙散去,只見衝上來的蛇人也頓了頓,佇列屍橫遍地,殘肢斷臂到處都是,衝在最前,正對著城門的前鋒已被神龍炮打得一片狼藉,傷亡定是數以百計。
城頭髮出了一片歡呼,這歡呼震耳欲聾,可是我心中的不安卻更甚了。一炮即使能打死兩百個蛇人,那麼前後六炮充其量只能打死一千多個,在數萬蛇人中,這樣的數目實在微不足道。神龍炮與其說是破敵的利器,不如說是打亂敵方,鼓舞己方士氣的一件工具而已。而且神龍炮只能守住城門,現在蛇人是採取中央突破,正好被我們打中,如果它們現在中間止足不前,而是以兩翼包抄,那麼兩邊的軍隊能擋住蛇人麼?
蛇人頓了一頓後,突然又發出一聲吼叫,重新衝了上來。這聲吼叫中也帶著憤怒,想必蛇人與帝國交戰以來,還從來不曾吃過如此大的一個虧。但這一聲呼喝還不曾散去,畢煒的神龍炮又發出一聲巨響。蛇人雖重,神龍炮的響聲卻蓋過蛇人的吼叫。
這一炮讓聚在當中的蛇人又死傷了一大片。陳忠站在我邊上,咋舌道:“我的天!這東西威力如此之大,楚將軍,比你以前用的那火雷彈可大多了。”
神龍炮自然比火雷彈的威力大,比平地雷的威力也要大許多。這兩炮過後,正中的蛇人已留下一片殘屍,只怕蒲安禮付出兩千人的代價,殺傷的蛇人也沒有這兩炮多。我看了看畢煒,此時火軍團正在裝填第一次施放的十尊神龍炮,而剛施放的那十尊神龍炮正由一些士兵在擦拭內膛,準備再放。
如果神龍炮一直能放下去,這般連環轟擊,蛇人只怕真不能越雷池一步。可是我知道,神龍炮只能放三炮,如果蛇人知難而退,讓神龍炮有冷卻的時間,畢煒的火軍團就可以發揮更大的威力。但是如果蛇人不顧一切地衝上來的話,這六炮能不能放完都是個未知數。
我們看著蛇人。蛇人被這兩炮也打得蒙了,雖然傷亡對於它們來說微不足道,但這種新武器它們一定聞所未聞,簡直就象有成千上萬架雷霆弩在同時發射。那些灼勢的炮子四散飛射,蛇人身上的鱗片和軟甲根本擋不住。自然,在八十步內神龍炮可以打穿五層牛皮,這百步左右的距離,要打穿三層牛皮自不在話下,蛇人鱗片很硬,也抵得一層軟甲,卻也擋不住這等威勢。炮子飛射,又何止上千顆,每一顆都比得上雷霆弩發出的利箭,蛇人哪裡擋得住。
蛇人連吃兩炮,仍然不肯退卻,這時又向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