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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不免有些發虛了。

鄭司楚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遠處。暮色已經降臨,營中一片燈火之光,映得星星點點,遠處仍有些火光,大概便是匪軍的營地了。他喃喃道:“沒什麼不會的,戰場上死個人,比死個螞蟻還容易。”

象是應驗鄭司楚的話,第二天早上,便有一個新來的火軍團士兵死在了睡夢中,周身上下也沒傷痕,軍營中登時鬧得人心惶惶,有人說是朗月省的異形毒蟲咬人致死,也有南邊來計程車兵說是中了瘴氣而亡。醫官說此人因為走得太急,無法適應朗月省的地勢才死的,也不是什麼瘴氣毒蟲,軍中士氣才算安定下來。鄭司楚看了看那士兵的屍體,除了腳上因為走路打起一些水泡,也的確沒發現有什麼外傷,看來醫官所說不假。

雖然不至於有瘴氣毒蟲,但軍心仍有些浮動。朗月省風土人情與中原一帶大為不同,語言也不通,村落中雖然也有會說帝國語的村民,但大多人都只是說難懂的方言,那些士兵初來乍到,自然覺得格格不入了。鄭司楚見軍心如此,心中不免憂慮。

雅坦村距匪軍營地也不過二里之遙,但當中只有一條兩山夾起的山谷相通。守在這個名叫天爐關的山谷中,當真稱得上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方若水上次就因為強攻天爐關失利,才損失了三千餘人。克敵制勝的天時、地利、人和三樣,一樣都不佔上風,唯一的優勢只是在兵力上。但兵力前後共有三萬,雖比匪軍多了一倍,在這兒卻不能說是絕對優勢。

怪不得方若水會連吃敗仗。鄭司楚直到此時才算明白過來,共和國那麼多年都不能發兵征剿,並不是對匪軍網開一面,而是實在無能為力。朗月省到處都是山,地形險要,匪軍在此經營多年,地形熟悉,任誰也不能說有必勝的把握。可如果再姑息縱容下去,只怕匪軍日益坐大,更難對付了,所以要趁著現在,不惜一切代價去消滅他們吧,只是,這代價勢必太大了。

要消滅匪軍,首先必要奪取天爐關。但如何奪取這個關口,鄭司楚卻實無計可施,便是方若水和畢煒,也一定覺得困難,因此這兩天全軍上下只是修整操練,一方面是讓新來計程車兵適應朗月省的水土,另一方面準是在商議一個萬全之策。

鄭司楚眺望著天爐關的影子,遠遠的可以看到那兩座山頂上旌旗招展。匪軍是打什麼旗號的?他突然有這個念頭,只是太遠了,也看不清楚,便是用軍中最好的望遠鏡看去,仍只是模模糊糊一片,依稀看得出旗上只有一個字,但那是什麼字就怎麼也不知道了。

算了。他想著,只要衝到近前,便可以看清了。只是衝到了近前,只怕也隨時都會丟了性命吧。

“共和軍的援軍主將是誰?”

曹聞道坐在一張白色鼠虎皮鋪著的椅子上,慢慢喝著一碗油茶。油茶是朗月省土著常喝的一種東西,剛來時他根本喝不慣,但喝下去周身便感到有一陣暖意。他今年已快滿五十了,在朗月省住了那麼多年,不知不覺地也已習慣喝這種味道很重的油茶。

那個探子跪在帳下道:“稟曹將軍,共和軍此番援軍軍力一萬,主將名叫畢煒。”

“畢煒!”

曹聞道幾乎將油茶潑了出來。他把茶碗往几上一放,道:“是麼?不會有錯吧?”

“屬下探得明白,不會有錯。”

“居然動用到火軍團。”曹聞道伸手抹去唇邊的一滴油茶。初聞這訊息時的震驚漸漸消褪了,少年時就有的豪氣卻如火一般在胸中燃燒。

四相軍團,沒想到到底還會有互決雌雄的一天。他將沾在手背上的那滴油茶舔了舔,猛地站起身來,道:“來人,備馬,我要立刻向大帥稟報。”

親軍將他的座騎牽了過來,曹聞道翻身上馬,對跟上來的中軍道:“嚴密監視敵軍動向,不得有誤。”打了一鞭,便向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