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臣不敢做這個主,你聽楚將軍也這麼說的。”我這才發現他已是滿頭大汗,大概小王子在這裡非要坐飛行機,把他嚇了個慘。
小王子看了看我,道:“楚將軍,我真的不能坐麼?”
陳超航在一邊跪下道:“公子,你聽楚將軍也這麼說,不信你再去問問武昭老師,他一定也說你不能坐的。”
小王子臉沉了下來,看了看兩個木匠正刨著的飛行機,抓了抓頭道:“唉,都說我不能坐,其實我也不小了。陳超航,我們還是去放那小飛行機吧。”
陳超航和薛文亦長吁了口氣,薛文亦道:“殿下,等過幾年,我必定向太子進言,讓殿下坐坐這飛行機。”
陳超航當初為了抓我的槍,被我的槍頭割傷了手,現在看向我的目光卻有了幾分感激。小王子走時,居然還向我行了一禮,慌得我忙不迭還禮。等他們走後,薛文亦道:“還好你來了,不然我可真說不過這小王子。”
我道:“他非要坐飛行機吧?”
“是啊。這飛行機還太危險,小王子胡亂坐上,要是出點什麼事,我可擔當不起。楚將軍,還好他還算服你,你到底做了什麼讓他服氣?”
小王子讓武昭來教訓我,但武昭也沒能讓我丟臉,這事武昭大概向他說過了。這小王子雖然有些不講理,但他一旦聽說我居然能和武昭鬥個旗鼓相當,就馬上對我頗為尊敬,但很有幾分可愛。我笑了笑道:“也沒什麼。你做這飛行機,可是帝君的意思麼?”
薛文亦道:“這是太子的意思。怎麼了?”
是太子的意思啊,我不禁微微一笑。這隻怕也是文侯出的主意。二太子一心要立軍功來壓倒太子,但他沒想到,帝君心目中,能在天壽節上博得他的歡心,只怕比在戰場上立功更令帝君看重。
文侯當真不放一事空啊。以前我就很佩服文侯心計,現在更是敬佩不已。
一個名將,要有勇有謀,武侯如此,陸經漁也如此。如果我要成為名將的話,那文侯就是最好的老師了。
和薛文亦談了一陣,薛文亦留我在工部吃了頓飯,說起瞄準器的事,薛文亦說文侯相當看重,苑可珍也已破格調入工部,成為工部的正式成員。以他一個半大少年就進入工部,那也是沒有前例的。說到明天試驗瞄準器時,我對薛文亦說,一旦試驗成功,便稟報文侯,說這本是吳萬齡發現的。
吃過晚飯,我向薛文亦告辭,出了工部。工部座落在地方在帝都算是很不繁華的,但現在也有幾分喜慶的氣氛。帝君的天壽節,也算一個與民同樂的節日,連這兒的那些貧民也都有點過節的意思,這也算帝君的一項德政吧。
我正走著,突然聽到有人叫道:“楚將軍!”我把起頭,不知是誰在叫我,看去,卻見兩個穿著便服的人在人群中向我招手,其中一個是前鋒七營的百夫長錢文義。
錢文義在前鋒營時和我關係很好,我們都是平民出身的小軍官,又是同僚。後來我離開前鋒營後,也很少見到他,路恭行回來時,他並不是五人中的一個,我只道他已沒於戰陣,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看到他。我欣喜若狂,擠開人群走到他邊上,一邊抓住他的肩道:“錢文義!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錢文義卻沒有我這種歡喜,只是道:“我們昨天才回到帝都,一行只剩了兩百人了。”
他臉上滿是風塵之色,一路上不知受過多少苦。我道:“前鋒營還有人回來麼?”
“蒲安禮和邢鐵風他們也回來了,我們這一批百夫長,逃回了七個。”
前鋒營二十個百夫長,除了在高鷲城中戰死的,本來在城破時還有十四個,能逃回一半,已算很了不起了。我嘆了口氣道:“別去想他了。知道麼,蛇人的先頭部隊已經攻到了東平城了。”
錢文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