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大驚失色。那使槍的使迴轉槍來,猛地向摔倒在地的程迪文刺去,程迪文連爬都沒爬起來,眼見閃不開這一槍了,只怕會被釘死在地上,自己衝上去也已來不及,他幾乎不忍再看。哪知那人的槍剛一刺去,程迪文手中白光一閃,“當”一聲,一個槍尖猛地飛了起來,竟已被程迪文削斷。
那是程迪文在千鈞一髮之際拔出無形刀來,一刀砍落了那人的槍頭。只是那人一槍仍在下刺,槍頭雖然,槍桿象一根棍子一般重重戳在程迪文胸口。程迪文慘呼一聲,被戳得在地上向後滑出了半尺,手起一刀,又將那槍桿也砍斷了半截。
鄭司楚此時已到程迪文身邊,那人槍桿再斷,順手一扔,喝道:“槍來!”邊上有人將一杆槍向他扔去,鄭司楚哪裡讓他接在手中,恨他對程迪文下手狠毒,挺槍猛地向他前心刺去。那人見這一槍來勢極快,手中雖已抓住了槍,但哪裡還來得及,一時嚇得臉色也變了。
眼看這一槍便要將那人刺死,邊上突然同時飛來兩劍。這兩把劍都不是軍中用的重劍,要細許多,但力量卻也極大,兩劍交叉,一下架住了鄭司楚的白木槍,猛地向上抬去。鄭司楚的力量雖然不小,畢竟擋不住這兩人合力,一槍被抬得失了準頭,擦著那人肩頭掠過。他收招極快,一槍不中,槍尖一挑,又猛地砸了下來。此時他的槍已收回了一些,正是槍鋒砸在兩劍交叉處,“當”一聲,兩把劍竟然同時被白木槍槍尖砸斷。
此時那人的臉已變得慘白。鄭司楚出手快如閃電,一連兩槍幾乎毫無停頓,此時一槍仍在刺來,那兩個使劍的雙劍齊斷,再也幫不了他,鄭司楚又恨他出手太狠,這一槍刺得毫不留情,只怕再也擋不住了。
這時有人猛地喝道:“小心了!”話音未落,鄭司楚只聽得又是一聲極其尖利的嘯聲。那個在陣後發射鐵彈子的又向他發了一顆。鄭司楚若不留手,一槍自能將那人挑於馬下,但自己也要被鐵彈打中。他變招極快,手腕只是一抖,白木槍忽地收回,只聽得一聲厲響,白木槍的槍尖上如長了眼睛一般,一下將一顆鐵彈磕飛。他還待再向那人出槍,但那人已退了兩步,再也刺不中了。那人手上雖然已握穩長槍,當方才鄭司楚的一輪攻擊如同電閃雷鳴,一時奪去那人心魄,竟然不敢再和鄭司楚正面對敵。
鄭司楚擋在程迪文跟前,道:“迪文,你沒事吧?”他見程迪文四腳朝天,心中大是驚慌。程迪文勉強爬了起來,道:“還死不了。”他當胸被戳了一槍桿,若不是及時將對手槍尖削去,這一槍定要將他刺穿了。
鄭司楚道:“你快退後去歇歇。”此時士兵們已在與五德營交手,雖然人數稍稍佔優,但敵人個個槍法高強,竟有抵擋不住之勢。他心急如焚,喝道:“不要亂,結陣!”
士兵們聽得鄭司楚的喝聲,立時向中央靠攏。路也不是太寬,並排最多隻能站上二十人,眨眼間已約略站好了一個方陣。此時已有二三十個士兵橫屍中央,其中還是共和軍的屍體多一些。
剛站好隊,忽然聽得運糧隊中發出了一個人的大喝聲。
陳忠大踏步上前,喝道:“共和叛軍,還不投降!”
此時的叛軍其實是他自己了,不過陳忠稱共和軍為“叛軍”已有十多年,從不改口。他的聲音響若炸雷,幾個攔住他的共和軍被他的喝聲嚇得一激凜,手中長槍都差點落下地來。
陳忠當年號稱“力伏九牛”,一身神力驚人,此時年紀大了,神力依然,共和軍總要合五六人之力方能擋住他的一刀。守運糧隊計程車兵原本就少,連拉車的民伕算上,也不過七八十人,陳忠帶的雖然只有四十餘個,但這些共和軍仍是節節敗退。只是共和軍依據糧車反抗,一時間仍然衝不過去。
這時共和軍中一個帶隊的軍官道:“陳將軍,我知道你是帝國名將,但在下既受軍令,唯死而已,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