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上遞了過去。他不會因為這位小公子長的柔弱便心生憐惜之心。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吉祥天的小公子對於修行界來說意味著什麼。於是他毫無保留運起坐禪三味經,將自己的火元化為數道潛流向對方攻去。
可惜卻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小公子的手掌上晶瑩溫潤,不知覆著一層什麼樣的事物,竟能將易天行極高溫的火元牢牢擋在掌外。
而在兩人交手的一剎那間,小公子的右手尾指一彈,數道虛無空影便挾著勁力往易天行的身上襲來。易天行強扭身體,卻難敵對方這神出鬼沒的手段,腰腹間重重捱了幾記。
好在他金剛不壞之身,這幾枚利刃一般的虛影也只是讓他本來就襤褸的衣衫變得更加可憐一些。
便只是一剎那,兩個人接觸再又分開,重新遙遙相對在龍頭香石樑的兩端。
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噫,似乎發現什麼不可思議之事。
“你的手上是什麼?”易天行問道。
小公子應道:“天蠶絲織的手套。”
他將自己的雙手放在自己臉前細細端詳著,發現自己不畏水火刀劍的手套竟然被易天行的天火烤的有些發黃了,不由有些心痛,旋又說道:“我吉祥天擅長煉器制寶,想來易兄也是聽過。只是不知易兄身上穿著何種寶衣,竟能刀槍不入?”
易天行微微一笑,知道對方還不瞭解自己變態的身體強度,於是頗不紳士地沒有回答,反而道:“小公子還有什麼寶貝不妨讓在下開開眼。”這話雖然是調侃,但確實也是他有些見獵心喜,不知道以煉器聞名的吉祥天小公子身上能有什麼寶貝。
一身黑衣的小公子站在夜色籠罩的武當山絕崖上,顯得更加清絕無儔,冷靜攝人。
“如此得罪了。”
一株蘭草不知如何平空而生,在小公子平攤著的手掌上緩緩浮起,迅即又往萬丈懸崖下飄去,在飄落的過程中,蘭草顏色漸枯,枝條漸萎,由青綠轉為慘黃,彷彿在這幾息間經歷了春夏秋冬一個輪迴般。
隨著這株蘭草碎成粉屑,小公子平攤著的如玉手掌上方,輕輕浮現出一道似青如玉的淡淡煙氳。
易天行瞳孔微縮,認出這是在七眼橋下府北河畔,秦梓用來制服自己的厲害玩意兒,不由深吸一口氣,右手五指微分,將體內火元化為數道美麗紅羽從指甲底慢慢鑽了出來。
那日在七眼橋下對上秦梓施展的真蘭弦,易天行毫無應對方法,畢竟對方這法寶無形無質,卻又能捆住自己。但今時不同往日,易天行前些日子在小魚塘潛修,心經已至上品,這時全神戒備之下,再看這小公子手掌微微隔空託著的青色淡氳,也不怎麼害怕了。
不害怕,是因為他相信自己能看清楚這法寶是從何方襲來。
易天行悶哼一聲,左手中食二指指頭上微微綻出一道小火花,旋即點在自己的眼睛上。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做,雖然自己不怕火,但這樣怪誕的行為似乎不是自己想出來,而是腦子裡自己迸出來的。便在他做這個動作之前,他後腦處一根頭髮怪異地疼痛起來,不由讓他心中一動,聯想到昨夜在歸元寺後園裡感受到的老祖宗師父氣息……
火花在他的眼前四濺,待一應散去後,易天行只覺眼光較諸平日更為敏銳,夜色如墨的武當山在此時的眼中,彷彿也顯出了真實的面目,各處雲霧繚繞,山間青林流水相雜。
他微微凝神,看著小公子手掌的那道青色煙氳,暗運思惟法門。
像一朵火樹般燃燒在他指尖上的真火之苗,瞬間突漲,將武當山老君巖四周的夜空耀的宛若白晝一般。
龍頭香上的二人之間本來是空空蕩蕩的,但當易天行用天火燎過時,卻發出一陣陣奇異的嘶嘶之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燃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