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好使了,腿也不好使了。剛開開外屋門就覺得呼悠一下,眼睛就不好使了,就上了鍋臺。”接著就是一陣咳嗽,咳嗽得上不來氣。
張殿森說:“王金生病了挺長時間了,越來越重,找了當地的大夫也沒治好,眼看著就不行了,這不,奔你來了。”
我問了問病情,檢查一下身體,診斷為右肺大葉性肺炎。我說:“王金生大叔得的是右肺大葉性肺炎,我把你送到內科病房去,再找一個好大夫給你治療。你放心,不用害怕,有一個多月就治好了。”
張殿森說:“聽說這種咳嗽病能死人的,我依為王金生完了呢!”
我說:“他完不了,他的體質好。這人幹農活快一輩子了,鍛煉出來了,沒事,4、6周就治好了。”
王金生說:“哪怕半年能治好就行啊,我這全家就值著我呢。”
張殿森說:“哪可不是咋的,全家人就值著你呢,一個傻媳婦領著一幫傻姑娘,全靠你了。”
我說:“那年在三不管(原先是農安縣、德惠縣和扶余縣都不管)的松花江裡抓狼,那才勇敢呢。那天我在江沿上看得清清楚楚。天到中午了,要燒火做飯,我們到沿上揀柴禾,那狼就是我們在江沿上揀柴禾,把它趕起來的。那狼離江邊有二十多步,它轉過身就往江邊跑,跑到江邊噌地一下就跳下兩米多高的江崖。江崖下有一夥打魚的人在那坐著,等著柴禾燒火做飯。突然一隻狼從崖上跳下來,把他們嚇了一跳,就離他們有五步遠,這些人呼地站起來,嗷嗷一喊,那狼撲通一下跳進江裡,向對岸(江東)游去。轉眼間狼都快游到江心了,王金生一個人划船噌噌就追上去了,追到狼跟前。王金生往回一打漿,把狼壓在船底下,他把漿往右一拐,狼的腦袋在船的左後方露出水面,狼一回頭把兩隻前爪子搭在船梆上,王金生拿起劈釣昭著狼脖子咣就一下子。那狼兩隻前爪子仍然在船梆上搭著,他看見狼跑不了啦,就把狼拽上船,綁起來,把它活扒皮了。”
王金生說:“好漢不提當年勇,說那些幹啥。”
王金生治療一個多月,病好了出院回家了。王金生臨走時,說:
“谷永秀可多虧你了,你可救了我了!也救了我們全家。從家來的時候都以為我完了,我自己也以為完了,人要喘不出來氣還有好嗎。沒想到,我治療一個多月就好了,好得和有病前一個樣……我這一生,你爹救了我一次,你又救了我一次……”
家鄉人來找我看病的人很多,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有病就來。雖然由谷家坨子到吉林市有三百多里路,還要經過長春,但是,人們覺得還是有人好,有人好辦事,尤其是有個學醫的人就更好了。
………【第86章 外語考試】………
去年,也是在這裡考試外語,又有一位老醫生因為腦出血死在考場裡。為這事,這三位負責現場救護的醫生,曾向有關部門建議,讓那些老醫生在晉級的時候免試外語,但有關部門沒同意,非考不可,否則就降低了主任醫師的水平。他們三人認為,不正視歷史實際,去追求主任醫師的外語水平,這是對曾經遭受酷劫的老醫生不負責任,在他們那還沒有復平的傷口上又加上了一把鹽,這是對那些老醫生的摧殘,要毀掉這部分技術力量。所以,這三位現場救護醫生心裡很不高興,就嘟嘟噥噥地罵人。儘管心裡不高興,但是上級交給的任務還是要認真去做的。他們將聽診器掛在脖子上,準備好了心電圖機,手握打診錘依在急救床邊,側耳傾聽著考場裡的動靜。幾位護士安裝好了氧氣瓶,誰備好兒急救盤,嚴陣以待。
考試開始了,在會議室這個寬大的考場裡只有三十幾名考生,他們每個人的坐位都離得老遠老遠,這是防止違犯考場紀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