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醫院沒有這種血型儲備。他的家人是最有可能會有這種血型的。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童晏如同被一道閃電擊中,她傻傻的問了句:“他會死嗎?”
“我們需要聯絡到他的家人,而且做手術也是需要有人簽字,還有費用問題。”醫生說的很冷靜,可童晏卻無法冷靜下來。
後來,於蕭航的母親是在蕭航出事第三天才匆忙趕到醫院的,那時的於蕭航已經脫離了危險。而他那種非常稀缺的血型最終還是找到了提供者。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華一文”
“醫生,不如給我驗個血吧,試試也好啊!”他當時很果斷的那麼說。
“還有我!”童晏想著,可以去找同學們都來試試看。
就在誰都沒有抱太大希望的時候,檢驗結果表明,華一文和於蕭航就是那1000個人中的2個。
於是從那天起,他們不必桃園結義,他們已經血脈相連。
童晏也不知道是不是從那天開始,華一文和於蕭航之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們越來越像親人。
蕭航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因為左小腿粉碎性骨折,一直不能下床。期間除了他母親就是童晏和華一文常常來看他,童晏的爸媽也來過兩次。一次童爸爸在醫院裡見到華一文,二話不說拉著女兒就走。
蕭航自從術後清醒知道父親去世以後,一直情緒不穩定,童晏幾次看到他偷偷的哭。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畢竟失去親人的痛很深,深的不無法觸碰。
有一天,她看著他對著病房的窗外發呆,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落下。那一滴淚像是承載了很多很多的苦澀。她忍不住走到他身前,看著他說:“蕭航,哭吧~”
他在她那句後,如悲傷氾濫,他忍不住眼淚決堤,他緊緊的摟著她放肆的哭。那是於蕭航唯一一次狠狠的哭,之後再也沒有過。
那天,那麼剛好,華一文帶著他親手給於蕭航做的籃求架去醫院看蕭航,想著可以將籃框按在他的床對面,這樣,他無聊時可以投籃玩兒。
可剛走到門口,他就看見了蕭航那顫抖的身體緊緊的抱著童晏。瞬間,他覺得自己根本不該在這時候出現,蕭航的悲傷從病房裡傳染到了他的身上,他側身靠在門邊,聽著裡頭蕭航斷斷續續的哽咽聲,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他緊緊握著手裡的籃框直到關節處都已泛白,不知是不是因為他也悲傷,一滴莫名的淚奪眶而出,被他用手用力拭去,然後轉身大步走出醫院。
那天,他找來秦小川和許淳一起打籃球,那個特殊的籃球架就那樣孤孤單單的被仍在了一邊。那天悲催的小胖子又一次體驗了運動所帶給他的衝擊力,那天,秦小川用臉接球的次數比用手還多。那天華一文一直打到精疲力竭癱倒在地,可誰也沒敢問一句“你怎麼了?”
多年後,在童晏去北京前的聚會上,許淳又一次提起了那天的華一文。
他問:“童晏,我一直很想知道,那天一文到底受了什麼刺激!他像只發了瘋的野獸一樣,差點把我和小川都搞殘了!”
童晏只默默無語的看了眼蕭航。蕭航笑著問童晏道:“你覺得華一文那傢伙是個撞了南牆立馬回頭的人嗎?”
不等童晏回答,張柳第一個跳起來,說:“他,怎麼可能,我看他要是真的撞上南牆,一定會努力將南牆撞到破,否則決不罷休!他頭皮賊硬!”
她的話惹來笑聲一片,笑過大家都沉默。
“我也很想他我們都一樣,在他的身上曾找到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