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二、 敗,立
“廖爺,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聰明人下棋,走一步看三步,胸中有溝壑的大能者,未落子而思全域性,只有困在境況中的的人才會走一步看一步,你願意做哪種人?”廖泗安慢慢的放下酒杯,說道。
到盆底鎮沒多久,他倒是迷上了這種烈性的酒,每天早上都要小酌一壺。好像只有這種烈性的酒才能讓他的鬥志保持昂揚。壯士配烈酒,千古不變。
癟三殷勤的替廖泗安把酒杯加滿,拍馬屁道:“我是笨人,只知道對廖爺忠心便可。出謀劃策,那是廖爺這種聰明人,不,是…有溝的人去做的。”
廖泗安差點岔了氣,有溝,那是什麼詞?
“有空就多讀書,那是胸中有溝壑,什麼有溝,說出來丟我的人。”
“是是是。”癟三忙點頭。
“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嗎?”廖泗安一手端著酒杯,擋在嘴前小聲的問道。出氣然後別人丟醜的時候是痛快,但要防著別人反手一巴掌。樂極生悲,可不是說的盡是那些光知道自得的人?
“沒有。”癟三亦是小聲回答:“不過廖爺,咱們下一步到底是要怎麼做?要不要再找些兄弟過來?”以後怎麼樣還難說,要是遇到難事,就算他們本事滔天,但是也雙拳難敵四手,又不是在自己的地盤兒上,有備無患總是好些吧!更何況在杜家臉上扇了一巴掌,人家能不反擊嗎?看來他們就應該先躲一陣子,避過風頭再做考慮。要面子是一回事,但保不保得住小命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是最重要的一回事。聽說杜家老爺子在盆底鎮比較有聲望,要是他下定決心要整他們兩個。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花錢也僱的到人,但真正火拼的時候還是自己的兄弟靠得住。
“暫時還不急。現在著急的該是他們,怎樣堵這悠悠之口。三人成虎。指不定原本這場好戲又演變成哪個版本呢。”廖泗安悠閒道。杜家鋪出那麼大排場準備下人的婚禮,結果出了這種事,不得先花時間挽回臉面?人活一張臉,更別說那些自認大戶人家的杜家了。
“不過也不得不提防。”小心使得萬年船。
“那我們吃過飯就換個地方。”癟三立即接住話題,又以極其興奮的語氣說道:“這兩天我出門打探訊息,這裡的人大多都偷偷的議論——‘看,那個就是杜家大小姐身邊的大丫頭的相好的’。想我三兒也是個人物了。”
“沒出息的傢伙!”廖泗安又好氣又好笑,那算什麼值得炫耀的知名度。“吃完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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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上的黑布被摘下來,廖泗安活動了幾下眼睛,才適應眼前的陽光。雙手被反剪綁在椅背後,兩條腿也大張著綁在平行的兩隻前腿上,這個姿勢讓他感到一陣屈辱,甚至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兩位好。”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色,只露出兩隻眼睛的男人故作優雅地行了一禮。
大白天的著黑衣,不是瘋子就是有恃無恐。尤其是廖泗安注意到他們還是身處在一個花園內,當即肯定是後者。這人背後的主子,想必在盆地鎮很有一番勢力吧。杜家?
“廖爺。”癟三喊了一聲,眼裡有一閃而過的驚恐。跟著廖泗安這麼些年,他也算是過得比較風光這麼的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日子還是頭一次碰見。關鍵是他連他們怎麼被綁到這裡都記不起,可是對方是想要他們的命,那可不是輕而易舉?他這人也沒啥大心願,就是作為一個禍害遺留千年,而不是現在就被人當害給除了。
“你的這位手下好像有些害怕。”沒想到最先回應的卻是蒙面的男人,運氣李有幾分輕視。
混蛋東西,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帶著幾分被人拆穿老底的羞怒,癟三怒視看著那人。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小命還捏在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