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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分壇之兄弟,往後出海,當齊心協力,莫墜了吾等黑鯊之名頭,讓幫中其他壇口笑話。”

“是!壇主。”

眾人一聲諾。

“好,好,諸位弟兄,今日先發下漁牌,而後跟各船老大熟悉吾海魚幫漁業之勢力範圍,每日正是出海之日,一同出海便了。”

而後其揮揮手,眾皆下。

此間十數人中,那青布長衫舊袍者正是不足。其周邊數漁人觀諸不足,其一貌若儒生者怪而問曰:

“汝,何名?何以形貌若是耶?”

“某家金足,早年不慎,失陷鱷魚之腹,好心人解救得出,便成這般摸樣。”

那不足早已取好假冒名姓。取嫦兒之姓氏為姓,取自己名中一字為名而示人。

“我說金足,咦!你這名兒倒也不錯。金足,錢多之意嘛!大吉利呀!哈哈哈······金足,此一刻起,你便是我老瘦頭十艘打漁船中人。往後,打漁所獲按勞分成,雖富足不得,餬口有餘。”

“多謝老大!”

“嗯!”

那老瘦頭點點頭,領著諸人往東城門而去。

城門口,戍卒觀其數人近前,一年長者笑道:

“老瘦頭,死了兩船人,又接了十來個送死的麼!”

“汝!汝且莫要惹惱了吾家!”

“便是如此,又能奈吾何?”

“裡頭,汝整天立在城門口,無膽下海,汝不也死了數船人麼,何敢來笑老夫?”

“我呸!無膽?老子與海盜拼殺時,**正藏在女人裙下呢!”

“哼!吾不與汝爭這口舌之利,咱們海上見!”

“好!到時候汝卻不要逃得快才好!”

兩人怒視而走,然那些門卒居然也未檢查漁牌兒。

不足訝然,怪而問身側儒生道:

“怎得不查漁牌呢?”

“那門卒百夫長裡頭便是海神幫之一船老大,手下七八十艘漁船,勢力了得。其漁業之範圍與吾家老大老瘦頭相鄰,吾等雙方經常爭鬥,仇怨大了!”

“城門戍卒,亦可入夥黑幫?”

“怎得如此沒見識!黑幫若無城主、將軍之流在其後,怎可橫行當世?莫說百夫長,便是偏將、城主輔臣之流亦然在幫呢。”

“怪不得世道如是之艱,百姓舉步維艱,卻原來如此!”

“什麼百姓?吾等在彼等大人物眼中,怕是連屁都不是!”

不足默默然,只是隨老瘦頭行出防城東門。入眼處一道石稜五七丈高低,擋住目力。再往前,沿石稜左右揚展而去乃是兩條大道。許是久未有戰禍之故,大道兩側民居林立。不足隨老瘦頭向左行去,不多時見一座大院落,依石稜而建。牆高不及三丈,門可通車馬,四角角樓可按哨而瞭望。然雖宅大畢竟民居,實無可誇耀處。

“此地便是吾家,汝等往後既住在此處了。”

不足等新人隨老瘦頭入內。

“旭先生,汝來安排入住吧。”

“是,老大。”

那儒生道。

“啊呀!汝非是新人,怎麼潛在吾等隊中?哦!吾曉得了,汝乃是托兒,誘吾等入夥的。”

其一新人大聲道。

“呵呵呵!弟兄們,今後吾等便是一家人了,卻不要記恨旭某阿!其實,下海未必便如坊間流言般可怕,死人這種事,三兩年有一次便至多了。然下海收益卻相當不錯的。”

那旭先生微笑道。而後便是安排宿處。新人宿處在內院,不足與臉顯稚嫩之一小夥兒一處。那小夥兒靦腆之狀,謂不足曰:

“大哥!小子朱勻,家居南城,母親重病,家中錢財近盡,無奈何入夥下海。不知大哥何方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