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於前方之傳令道:
“各將收攏士卒,核對前出之陣地,以戰鼓為號準備出擊!”
諸將聞言皆收攏兵將,以戰陣之隊形,靜悄悄以待。其時風聲呼嘯,決戰將至,將官、士卒莫不緊張焦慮。正當此靜默難耐之時,前方士卒一個個後傳一句話兒過來道:
“蔣參軍有令往後傳,生死存亡,一鼓而決!”
於是此語傳遍二萬士卒、兵將。
前鋒營之衝鋒陣地。
“大將軍,前方路障可已清除?”
蔣春兒道。
“已然清除乾淨!”
“嗯!三軍可以準備攻擊了。”
“可是雨······”
那大將軍話語未落,突然幾滴碩大雨滴砸落。
“啊!雨!”
只是盞茶之功夫,那雨便似傾盆,磅礴而下!大將軍大喜,平生從未有如是般喜愛此突降之暴雨!那雨水隨風往北向狂猛撲去,迎風而立,那雨水如注,便是壯士已然睜不得雙目,何談禦敵!
“將軍下令攻擊!”
蔣春兒道。
“前鋒營上馬!”
“是!”
“擂鼓!”
一旁山石下數面大鼓擂響。
轟隆隆······
第一通鼓山響而起。
前鋒營帶兵將軍大喝道:
“殺!”
數千將士縱馬而出,吶喊衝鋒。轟隆隆馬蹄擊地,山搖地動。正是大雨初瀉,地面並不甚滑,那兩千騎軍猛然衝擊,敵酋猝不及防,前方軍陣頓時潰散。
此時第二通鼓起。後軍步卒亦吶喊衝擊,往敵軍陣撲去。而前番衝擊之前鋒營則已然向兩側張開,擴大對陣之戰線。第二波士卒正迎擊向逆風冒雨而來之敵酋。雙方軍卒盡皆高聲吶喊衝刺,只是夏國困守之軍聲嘶嘹亮,而敵酋逆風加之暴雨猛擊,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有聲無聲,看似無關,然其卻關乎士卒之勇氣。一時之間悍勇之氣此消彼長,沛國軍卒士氣大減。
如是者數重攻擊畢,那三萬軍卒所列戰陣已然無存。
敵酋其餘戰陣之所在無一兵一卒在,慌得守將急急遣兵往查。知道被困敵軍已然全軍突圍,一無返顧。兩側山嶺上之軍士,一則無出擊之軍令,不敢稍動。二則亦怕敵軍設計強攻兩翼。是故居然失卻最初反應之最佳時機。
廢嶺背南之地,沛國帶兵大將吳邪,查得夏國之軍之動向時,驚怒交集!急急率軍意圖尾隨攻擊。及至其掩殺至困軍之駐守處時,又遭遍地之坑道、機關、路障等所阻,不能疾行而攻其尾,遂不得牽制其行軍遁逃之速,故亦無法達成首尾相擊,兩側夾攻之態勢。
再緩得一時,暴雨已然成洪流肆虐山間谷地,四圍之沛國大軍無計可施,皆震驚於困軍之從容遁逃!
殺出重圍之困將乏卒,按戰前之所謀劃,迅疾北上,攻擊前進,打退敵方數波些微之阻軍,後馬不停蹄於次日午後渡滕江。
滕江北岸,夏國守軍千餘人,駐守渡口。大將軍秦西群引軍卒二萬退守。於黃昏時分全軍於此渡口鐵索橋上渡江,留軍駐守是橋,餘者安營北岸待援。
大將軍帳中。
秦西群端具上首道:
“蔣春兒參軍,吾等二萬將士之性命皆為汝所救,請受吾一拜。”
言罷其後退,作勢欲拜。
可憐春兒何曾見得如是觀景,只是羞紅了小臉,忙不迭地側身避讓。一頭道:
“大將軍,折殺吾也!”
不足等nǎ裡敢當得大將軍之拜禮,急急前行,相攜而立。
後眾將叩拜,再入席以宴。
三日後不足等隨軍後移大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