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談蘇道。

&ldo;不記得了？&rdo;

&ldo;是的。&rdo;談蘇坦然回道。在摸不準蕭睿會怎麼回答的情況下，她還是給他留點兒自由發揮的空間吧。

萊爾沒有再追問，在本子上記了幾筆。他一直在邊聽邊記下談蘇的回答。

&ldo;那麼，你知道為什麼你們的夢境會相連嗎？&rdo;萊爾接著問。

談蘇搖頭：&ldo;不知道。&rdo;這種事，顯然不是她能知道的，所以實話實說就好。

萊爾道：&ldo;你對……蕭睿，抱有&l;愛&r;這種感情？&rdo;

談蘇默默地望著萊爾，想半天艱難地回道：&ldo;……是。&rdo;從萊爾他們的角度，她之前的表現足以證明她對蕭睿感情的不一般，所以不如承認了。如此，也能給他們一個她會為了蕭睿而安分守己的表象。

&ldo;那麼他呢？&rdo;萊爾又接著問，&ldo;他對你，也抱有&l;愛&r;這種感情？&rdo;

&ldo;這問題你應該問他。&rdo;談蘇道。

萊爾看著談蘇，再問：&ldo;如果他死亡，你會悲痛嗎？&rdo;

&ldo;當然。&rdo;談蘇眉頭微皺。她覺得萊爾的問題似乎越來越古怪了，這些問題到底是針對她和蕭睿從未見面卻彼此熟識這件奇怪的事，還是針對別的什麼？

&ldo;悲痛之下，你會失控麼？&rdo;萊爾追問。

談蘇並沒有立刻回答，這些問題，似乎跟一開始的問題是兩個型別的。

她反問：&ldo;什麼叫&l;失控&r;？&rdo;

萊爾盯著談蘇，肅然道：&ldo;失控就是：你因為蕭睿的死亡而厭世，想要毀滅這個世界給蕭睿陪葬。&rdo;

毀滅……世界？

談蘇突然間明白了，培養艙開啟前的那兩個按鈕是做什麼用的。從萊爾的表現來看，他應該知道她離開培養艙之前會有一個夢境的事，而那夢境，應該是研究所創造的，目的就是為了測試他們這些實驗體是否會&ldo;失控&rdo;‐‐因為某些原因而產生毀滅世界的傾向。如果有，那麼她在夢裡的選擇會反映到現實，將她炸成爛泥。本來的夢境應該不是她所經歷的那樣，而是系統管理員利用了這個夢境的設定，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修改。她原本該有的夢境，毀滅世界的按鈕應當是跟&ldo;爆炸&rdo;按鈕是聯絡起來的，只要她在夢裡情緒失控選擇了毀滅世界，那麼她就通不過測試，直接被自己炸死。

雖說弄明白了那場夢境測試的目的，但談蘇依然對於她和蕭睿到底是拿來做什麼實驗的不甚明瞭。而她也不清楚，她原身到底該不該知道自己的實驗目的。不過，之前她已經說過&ldo;不記得了&rdo;，那麼如果她問了她早該知道的實驗目的，也可以將此推到記憶的喪失之上。

&ldo;可以告訴我嗎？我和蕭睿，我們參與的，到底是一場什麼樣的實驗？&rdo;談蘇緊盯著萊爾道。

萊爾與她對視，但很久都沒有回答，他再開口的時候，卻不是回答談蘇，而是又提了個令她覺得為難的問題：&ldo;為什麼蕭睿會和那個監管者認識？甚至那個監管者還認識你？&rdo;

萊爾指的那個監管者，自然是指倪茂。

&ldo;夢境裡見過。&rdo;談蘇道。&ldo;夢境中見過&rdo;這個藉口，真是非常好用。

&ldo;又是那個夢？&rdo;萊爾眉頭微皺。如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