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一刻如此清晰地知道香如夜愛上了風晨雪………他的妻子。
從沒有像那一刻清晰地知道他從來就離她那般遙遠。
最初的最初。
她只是分家的一個女孩。縱然才華、手段都與宗家的孩子們一點不差,甚至是強與他們的,但是隻她出身分家的這一點就讓家族的掌權者不認可她進入家族的核心。
她心裡不是沒有怨恨的。
但是那又怎樣,她始終都姓香,是斷然不會做出對香家不利的事情來,但是,她遇到了他。
那一天,下著濛濛的小雨,他就從那濛濛煙雨中走出來,一襲淺藍錦袍,撐著一把墨骨紙傘,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傘上只是濃墨淡彩的淺淺的勾勒了幾筆,成就了遠離塵囂的山水美景。
他說:“過來幫我做事吧!”理所當然讓人生不出拒絕的心情來。
她想與其一身才華空置,那就跟著他吧。
也讓她看看香家所謂的最驚採絕豔的男子到底有多大的胸懷。
與想象中的不同,沒有所謂的試探與壓制。
他說:香家想要一直矗立不倒,就需要絕對強大的實力,讓一切窺伺的宵小隻能仰望。
他說:所謂的宗家、分家都姓香,都是香家的人。既然如此為何拒絕分家的人進入家族核心。只要有能力都可以。
他說:家族的制度已經腐朽了,需要從新建立。新生的香家才可以站的更穩。
所以,他給了她與能力相符的權力。
因此她站在了香家最核心的位置。
再回首,當初那個溫言淺笑間就讓人心折的男子已經不在了,只有一個繼承他血脈的女兒:精緻絕倫,風采無雙。像極了他。
她從來都不明白她對他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現在已經不需要去想了,無論是什麼樣的感情都已經不重要了,想明白了也許痛苦後半生,想不明白也許清醒的思念半生。
現在一切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培養那個繼承了他血脈的女兒成為一個合格的香家家主。
最後看了香雪海一眼,香如月靜靜地關上了窗戶。也將那不知名的淺淺憂傷一起關在了窗外。
作者有話要說: 生查子
晏幾道
關山夢魂長;魚雁音塵少。
兩鬢可憐青;只為相思老。
歸夢碧紗窗;說與人人道。
真個別離難;不似相逢好。
☆、欲往何處行
花木扶疏,清淨幽芳。
紅袖步履匆忙,身邊的美麗景色絲毫不能挽留她的腳步,哪怕是讓她稍稍停留那麼一刻。主子平常這個時候都在書房裡閱書的,可是今天在書房她卻沒有尋到主子的蹤跡。
紅袖腳步一轉就向後山走去,後山有主子的父親遍植的梨樹,也許可以在那裡尋到她。如果在後山梨林中也尋不到主子的話,那她也不知去那裡尋找了,但願主子是在後山吧!
後山。
梨樹下,有一個身著素衣的身影靜靜地倚靠著梨樹席地而坐,手中還拿著一卷古書。陽光輕緩而柔和透過枝椏間的縫隙靜靜地灑下來,有碎金般的光影投射在她的身上。
此刻,唯覺時光靜好。
紅袖匆匆的趕來,看到這樣的景象,緩緩地平復了急躁的心情。慢慢的走進那個身影,她其實捨不得打擾她的,只是族中長老的命令不是她一個小小的侍女可以無視的。
香雪海在紅袖走近的時候就收起了古卷,清泠如冷泉一樣籠著迷霧的眸子就那樣靜靜地看了過來,紅袖看見這樣的眼神瞬間就將頭低了下去,緩緩地給香雪海見了禮,就快速的說明了來意。
香雪海聽完紅袖的話,從地上起來從容的整